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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很兴奋,一种颇为奇怪的使命感充斥在她的心灵之中,心中也是恍然,我就说嘛,刚娶了李家姐姐,怎么会……
原来是想交结友朋,嗯嗯,眼光还不错,紧接着,什么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之类的字眼就潮水般涌了上来。
不过,她这个朋友也不怎么地道,提防之心到是没了多少,但却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
趁着二哥还没赶上来,她便不客气的问上了,要是之前,她自然不会轻易开口,但现在,这不是朋友了嘛,朋友得交心吧?
“我瞧大兄在恒安镇中威望颇高,缘何如此?要知道,之前是李……嫂嫂手握兵权吧?”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被逗笑了。
这参军娶将军的事情,确实是闻所未闻,而且大兄,嫂嫂的叫着,李碧可一下成了外人了。
李破听着也有点头晕,称呼这么一变,他可是也有点别扭了。
摸了摸下巴,心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仗仗打下来,只要你没死,威望自然就高了呗。
再一咂摸,味道不太对,这是说咱靠女人吃饭呢?
不会吧,刚交了朋友,就这么埋汰人,行,不愧是李渊的女儿。
于是,他呵呵的笑着,又开始习惯性的胡说八道了,“公平,我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军中将士,自然得人膺服,可以说,恒安镇里没我的朋友,我也从来不会在军中交什么朋友。”
“他们要么服从于我,要么就另谋高就,你看,没处去的人还是很多嘛,留下来就只能听我的了,而你……嫂嫂也留下来了,不是吗?”
李秀宁偏了偏脑袋。做不屑状,“又来糊弄人,当我知道,军中强者为先。大兄勇冠三军,又连战连胜,也就得了军心了。”
呀,你这很狡猾啊,知道了还问什么?
李破连连摇头。“什么勇冠三军,跟突厥人打了一仗,被人砍了两刀,射中了两箭,差点没丢了性命,要说占了哪样,也就是比旁人幸运一些罢了,回来之后我就想啊,以后打仗可不能冲的太靠前了,咱李家可就我这一根独苗了呢。”
将贪生怕死的事情说的这么有趣的。遍天下估计也就李破一个了,果然听了李秀宁笑歪了嘴巴。
吃吃的笑着,一边还不信的道:“被砍了两刀,中了两箭?这不好好的吗?”
李破笑道:“那不是穿着甲呢嘛,你还别不信,过后我给你看看我当时穿着的甲胄,你就知道有多险了,那以后就是李家的传家宝了,要让李家的子孙都知道,上了战阵。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可要小心一些。”
李秀宁笑的东倒西歪,差点没栽了下马。
李破撇嘴,笑点太低。咱说的可都是实话呢,笑个屁啊笑。
不满意的瞪了差点笑掉大牙的少女一眼,说道:“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云内城里现有三万两千多户百姓,十几万人快赶上马邑了。”
“但是怎么说呢,有一半都是府兵的家眷以及从突厥人那里夺回来的雁门。神武百姓,咱们恒安镇军,本来只有有两千多人,大部分都是从辽东带回来的兵卒。”
“前恒安镇将韩景大业九年的时候带兵去涿郡军前效力了,把恒安镇军都给带走了,正好赶上咱们从辽东回来,于是重建了恒安镇军。”
“大业十一年,也就是去年吧,突厥人南下在春夏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定局,我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还带人过来,可能是想跟突厥人商量一下,让他们回漠北去?”
“反正人家没回去,而是冲过来把皇帝给围在了雁门,咱们恒安镇那时已经扩军到了七八千人,招的都是云内府兵,没办法,等不到上令,只好自己募兵。”
“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杀头的罪过,不过现在嘛,谁还管得了?”
“咱们先是在云内城下打了一仗,这一仗不算什么,突厥人不太聪明,让咱们诱进了城内,一举全歼,伤亡微乎其微,但缴获太少了……”
“我和李碧算了算,明年大家就都要饿肚子了,正逢突厥人撤兵,于是一咬牙,我带着八千人,出了云内城。”
“大冬天的接连十余战,终于击溃了突厥人留在后面的一万多人马,其实也不算击溃,咱们带着他们在云内绕了老大一个圈子,一直去到神武城下,突厥人来纳过闷来,连夜就跑了。”
“冰天雪地的,你说他们能跑哪儿去,咱们在神武城中歇了一晚,追上他们,派了五百人夜袭,到了第二天早晨,咱们再过去的时候,突厥人已经连刀斗都拿不起来了。”
“但缴获还是少,没办法,咱又带人追上了突厥人的尾巴,一路去到云中草原,一圈下来,估计走了上千里,才抢回不少隋人百姓和牛羊。”
“回到云内城,八千人少了足足一多半儿,多数是战死了,其余的都是被冻死的,现在恒安镇军也就三千多人,比一镇人马多些,也多不到哪里去。”
“这点人守城有余,其他的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了,你们算是白来一趟,要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