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三个司马,几乎都是身兼数职,工作量是一方面,他们的权力也会越来越大,将来难免会生出很多麻烦出来。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代州行军总管府草创之际,李破身边能用又信得过的人真不多。
而且,他极为不愿将军中将领弄进这个体系,将来或许有所改观,可现在用兵之际,让他不得不做出取舍。
是保证军队的战斗力,还是加快完善制度。
其实这很好选择,不是吗?
于是,这次相聚其实也就变成了代州政治核心的一次聚会。
李破直了直身子,环视四人,郑重的道:“第一件事,我会驻于原代州总管府,之后所有诸事,皆报雁门便是。”
“第二件事,温司马,所有代州行军总管府一应官属,尽快备齐,选贤任能之事,如何重要,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望你们几位能鼎力相助,不要藏私啊,不然的话一个嫉贤妒能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其他几个人都点着头,脸上都露出了些笑模样,可心里到底想着什么,李破不猜也能知道。
这是往总管府安插人手的最好时机,他们要不是不利用一下,李破都会瞧不起他们。
可那是温彦博要头疼的事情,作为代州行军总管的他,到不介意这些小动作,只要能干,值得信任,用谁不是用呢?
而在他想来,温彦博要是不傻,一定也会从幽州人中间,挑一些心腹出来才对。
这是考验各人私心和能力的事情,到时候,各人的秉性可能看的也就差不多了。
“第三件事,户籍,此乃重中之重,你们做的太慢了。”
说到这里,李破加重了语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有了精准的户籍,才能分给百姓田产,房屋,牧场,我才好继续征兵……”
“这件事必须给我好好做下来,代州已经没什么真正的大户人家了,这个你们比我清楚,记录户籍真有那么难吗?要不要我派兵去帮着你们去查?”
几个人正襟危坐,都有了些尴尬,千般理由,好像都被这位给堵住了。
还是陈孝意资格老,也敢说话,“总管容禀,吾等已经尽力而为了,只是迁移来的百姓陆续进入各郡,如今来人渐绝,我想,很快就能将户籍登录完毕了。”
李破点了点头,“温司马手里有幽州百姓的详细户籍,发下去给三郡,你们仔细比对一下,然后尽早报上来吧,什么事要先做,什么事要缓一缓,大家都要明白。”
李破顿住,伸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冷茶,润了润喉咙,接着道:“再有一事,也是当务之急,各郡的粮价现在如何了?”
这一问,又在点子上,三个刚刚算是加官进爵的太守,都感觉有些难受了,甚至于陈孝意和温彦博两人,对这位年轻的代州行军总管都有了刮目相看的情绪。
一个人有多大的野心,多大的眼界,多大的才能,在层次分明的对话中,最容易看出来。
李破已经完全进入角色,看向几个沉默不语的目光,渐渐变得严厉了起来,当然,按照他的习惯而言,说明他不算太生气。
这次是苏亶叹息一声打破了沉默,“楼烦粮价还是高……可下官不敢将粮价真的平下来啊……”
其他两个太守都暗自点头,心有戚戚焉。
李破闻听却是愣了愣,随即恍然,当时就砸了咂嘴,这种奇怪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难以理解。
想想当初和现在的云内,其实就知道,人们对粮食的短缺已经有了恐慌性的心理,一旦官府将粮价平下来。
这年头,谁不想多囤些粮食?最终结果可能就是,你卖多少,百姓就能买多少,倾家荡产都愿意。
太平时,铜钱也许很贵重,可到了这年节,最没用的也是它,一般等价物,就是这么没道理。
所以说,他这话问的其实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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