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民心士气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最为直接的体现就是,前方大胜的消息传开之后,并代两州一直没有平复下来,在这几个月间又有所抬头的粮价是应声而落。
这是民心依附最好的证明,很多人已经开始相信,将来的日子会日趋安定,而一些地方族类也在为表明自家的忠心而做着诸般努力。
几位太守最后说的则都是一件事,今年天公作美,整年都风调雨顺,并代两州丰收在望,因免除赋税的缘故,官府还见不到赋税的影子,各个粮仓的补充需要拿钱出来购买。
几个太守都不是糊涂之人,没有抱怨的意思,照现在这样走下去,才是个基业的模样,涸泽而渔的事情只有败家子才会去做。
而且,用苏亶正在会同何稠等人一道,铸造银两,最终一种独特的晋银也就面世了。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明白,钱币对于官府来说,很重要,向民间购买诸多物什,都需要钱币,这是官府和百姓最正常的一种关系。
像隋末乱世以来,各处强征收粮草,拉取壮丁的做法,都属非正常之列,往往也会激起叛乱。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其实就是这么个道理。
钱币大量进入民间以做交易之用,然后官府收取赋税,转手再用出去,还于民间,这才是一个良性循环。
而代州进行了很久的用粮食作为基本交易物的时节,也渐渐结束了。
几个太守都不怀疑,今年丰收之后,并代两州将要走入正轨,恢复元气也是指日可待。
宇文歆在表功,雁门的城池在今年恢复的很快,民心安定,闻有大胜之后,官民雀跃,很多府兵自请从军而征……嗯,总归一句话,雁门形势一片大好。
在末尾,这位又隐约提了一声,是不是该和突厥通商了?如今已与突厥修好,正需使者与突厥贵族相皆,也好影响突厥可汗的定策。
可见,去云中草原走了一趟,这位关西贵族自觉眼界大开,旧事重提之间,也多了很多的底气。
可能他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作为关西世阀中人,却不能参加之前那场足可称之为辉煌的战事,让他不能向着出将入相的至高人生目标买进一步吧?
宇文歆的功利心,向来都比旁人强上许多,所以他在雁门太守的位置上呆的并不安分,也就不算奇怪了。
身在马邑的元朗这次和宇文歆差不多,来信说着筑城之事外,也口吐怨言,埋怨李破不该将他扔在马邑。
元氏子孙,都是靠着刀枪来取功名利禄的,可他开始的时候是牧马官儿,如今又成了奴隶头儿,整日里见到的都是粗糙的突厥人,让他非常的厌烦。
可见,随着年龄渐长,他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也逐渐迫切了起来。
当然,元朗虽说怨言满腹,可成绩却着实不错。
沧水岸边的城池正在逐渐成型,那是一座堪比云内城的大城,而工程进度在何稠派了儿子和徒弟过去之后,慢了一些下来,因为许多地方都建造的不如人意。
本来想在今年完工的城池,差不多要等到明年夏天了。
对此元朗也很不满意,许昭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盗墓贼建城……嗯,确实有点儿难为他了。
说实话,现在元朗的权力并不小,除了兼任云内县令之外,整个马邑,娄烦,雁门北部的牧场都在他管辖之下。
当年雄踞云内牧场的土皇帝史千年跟如今的元朗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而现在代州北部的牧场,无论牧奴,战马和蓄养的牲畜的数量,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隋时的规模,繁盛的一塌糊涂。
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独特现象,当然,这也同样让元朗的权势大增,加上他还是李破的妻弟,和那些太守比起来,其实也就差了一个官衔儿品级罢了,无论从权力还是从身份上来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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