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什么口味,都不用吩咐就能调整过来,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不然的话,老天爷估计也要看不过眼,给他来上一下狠的。
“天色已经不早,也该回宫去了……”
他那矫情的劲头和当年倒是一般无二,李秀宁是聪明的很,可却无从发现眼前这厮的本质,立即便来挽留。
说了两句,人家便勉为其难的留了下来准备用饭,心里还在琢磨着若是李秀宁府上的饭食不好吃,以后还来不来了?
这下难为的其实不是李秀宁府中的厨娘,而是皇帝的侍从们,平阳公主府中多为前朝遗人,哪个若是存心为旧主报仇,往饭菜里加点什么佐料,那才叫糟糕。
于是他们只能紧盯着不放,唯恐疏忽大意之下,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所以即便府中有了准备,上菜却还是极慢……皇帝的任性,总是会给旁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皇帝自己并不在乎这点小危险而已。
虽然上菜慢了些,可味道还真不错,只是有点不合他的口味而已,相信来上几次之后,便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你以前颇喜饮酒,如今可还如此?”李破笑问了一句,那会在云内的时候,小丫头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就在于性喜杯中之物,偏偏酒量还不怎么样,喝完之后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很有喜感。
由此也就削弱了对方的大贵族身份,弄的李世民颇为狼狈。
经他一提,显然李秀宁也回忆起了当年往事,眼儿弯弯,笑道:“亏得大兄还记得,小娘子好酒贪杯,偏又趾高气扬的自诩才干,应是让大兄笑话了吧?
小妹一直有点不太明白,大兄英雄了得,于云内时便已初显峥嵘,小妹去时,却置我那兄长于不顾,只与小妹相交,那时年少轻狂,不谙世事,大兄看重小妹的又是什么呢?”
多少年过去了才有这么一问,也是没谁了,不过这话确实不太好出口,而且以前她是断不会问出口的,因为陇西李氏的主枝嫡女,与谁交往还需问个为什么吗?那太没必要了。
如今则不然,是与皇帝论交,想起当年种种,自然而然也就有了疑问,那时李破已在云内站稳脚跟,算是一地军主了。
李氏的一双儿女来到他的地盘上,倾心结纳倒是容易理解,可抛开李世民,与她李秀宁谈谈说说,又是为了哪般?
她那时还小,也刚订了亲事,并没有招纳豪杰的资历,难道说……他那会就……想到这里不由大羞,对皇帝的人品又有了新的认识,要知道那时他可是刚刚跟三原李氏结了亲呢。
紧接着又想起了这位结亲时大打出手的一幕,算是扎扎实实给她上了一课,过后不但毁了她的婚事,把那个柴家子吓的再不敢登门,后来连京师都不回了呢。
女人想的总是多一些,男人则很简单,在这件事上李破是不会有任何疑问的,那时陇西李氏如日中天,正值上升期,作为一个“先知”,若不攀附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听了这么多问句,李破当然晓得她想听什么,如果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在他面前,那得到的肯定是一阵猛夸,然后再去喝上两杯,就什么都解决了。
眼下嘛,再像孩子般糊弄人可不成,“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不自觉的又多用了些菜,烤的鹿脯有点老,鱼蒸的倒很是鲜美,这厨子不会是南方人吧?
直到对方渐渐不耐的时候,他才笑道:“你我相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唐公的女儿自然需要结交一下,小小年纪,天然灵慧,偏又有些刁钻骄傲,看着有趣,长的也好,当然要亲近一下。
理由多的很,不需细数,李二郎就不一样,别看一副颇为爽快,喜交豪杰的模样,实则满肚子算计,瞧着就令人不喜,与你相交,想气他一下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