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用得着的时候,刘承祐便拿出来说事了。
聂文进的辩驳,苍白而无力,并且有些熟悉,貌似,当初史弘肇面对群起之劾举,就是这般的反应,不过相较之下,史弘肇的底气可比聂文进足多了。
刘承祐一双精明眼睛,紧紧地盯着聂文进,看得他额冒细汗,淡漠说道:“你都说朕明察了,朕又是那么好欺瞒的?有无实据,是否实情,朕不能明辨吗?卿于朕面前,还欲强言狡辩吗?”
“以聂卿之资重,本当为朕股肱之臣,心腹之佐,朕也是一直如此期许的!”刘承祐面露森然之色,仍旧凝视着他:“只可惜,朕失望了!”
刘承祐的表情和语气,越发严厉,越发漠然。聂文进身体哆嗦了一下,双腿不自主地一软,跪倒在地,抖着嘴唇,憋出一句话:“臣知罪!请陛下恕罪啊!”
见其状,刘承祐神色方才有所缓和,慢慢回到案后,落座,平静地看着聂文进。
“念你有元从之功,侍奉先帝多年,朕饶你不死!”
此言落,聂文进当即大松一口气,慌忙拜谢:“谢陛下!”
“先别忙着谢!”刘承祐挥手:“朝中你不能待了,去同州当个知州吧!”
“遵命!谢陛下!”聂文进又赶忙道。这个时候,可顾不得许多了。
“到了地方,当约束行举,善养生民。朕希望,你我君臣之间的情分,能长一些.......”刘承祐叮嘱道。
“是!臣必定痛改前非!”
待聂文进脚步匆惶地退去之后,刘承祐方暗自嘀咕了一句:能改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