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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之所出,罪在他人,这就是王枢密的担当?”李昊不由讥讽道。
“够了!”见二人当场争执起来,孟昶却是不耐了:“朕不是来听们争吵的!出击之事,受朕应允,方才发令,依李卿的意思,罪责在朕了?”
迎着孟昶冷测测的目光,李昊微微一惊,赶忙拜道:“臣不敢!”
但心里,则更感无奈,到这个程度,孟昶仍旧倚重王昭远。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瞧向王昭远:“枢密院有什么计划!”
王昭远也是有所筹谋,答道:“臣以为,冬季既至,纵使蜀军战力再是强悍,也难以逆天时而进军。兴元府那边,只需着诸军据城关、山川形胜死守,拖过此冬。
同时,于国内征召编练新军,补足损失兵马,保证军力。臣打算,在此冬,从两川州县集中精壮,调整布防,并新征召五万健儿!”
“新兵之事,当从速着手进行!”孟昶立刻表态。
“是!”
秦凤一战,对蜀国的兵力而言,损伤太惨重了,加上前边两次,孟蜀这些年的常备军队几乎快换了一轮了。这种时候,不管战力如何,将数量提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李昊再度开口了:“此番开战以来,朝廷前后已调集了百万粮饷,今岁两税几乎消耗一空。如再大动干戈,只怕国库支撑不住,前线犹需钱粮支撑。再征召这么多军队,抽调民力,势必影响到民生......”
“若无军队,如何御汉,如何守边,难道放任汉军破关?”这回不待王昭远发话,孟昶自己即驳斥李昊。
老脸微微有些挂不住,略作犹豫,拱手道:“陛下,秦凤一战,可见汉军之强。此番,北汉已夺回四州,不若听从南平王的建议,遣使与北汉罢兵议和!”
没错,得知秦凤战事的结果后,大汉朝的“忠实”小弟,南平王高保融主动修书一封,派人发来成都,建议孟昶向北汉称臣纳贡,以保平安。
听李昊之言,孟昶冷着一张脸,似无什么变化,实则心里已经有所意动。同汉军打到底,连连战败的情况下,孟昶根本没有那个底气与志气。
孟昶不说话,王昭远则冷笑了两声,说:“战事发展到如今,如何能轻易罢休?以汉帝的霸道与贪婪,我朝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北汉才会罢兵?即便卑躬屈膝,求得休战和平,又能苟全多久?”
“陛下,我朝虽遭受重创,但底蕴犹在,还可与北汉奋力相抗!只有击退汉军,陛下才可真正保得太平!”王昭远郑重地向孟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