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即便素来精力旺盛的慕容承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不免疲惫。虽只担一营数百士卒,却有负千钧重任一般,对于行军、驻营,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入夜之后,冬风更显寒凉,裹挟着水汽,侵人肌骨。营内,已然生起了不少篝火以取暖,饭造得晚了些,空气中弥漫的饭香,就显得格外诱人了。
慕容承泰尽量做到与士卒同食,不过在啃了两块饼后,就以巡营为名,拿出个水袋,饮了几口,里边装得是酒......
“将军,那些难民,多无口粮,嗷嗷待哺。都帅有令,进军不得害民,是否......”麾下军官找到慕容承泰,请示道。
为了保证宿营的安全,那数百难民,都被监视在营外三里处。只能生几堆火,找些草木,瑟缩挨饿忍寒,十分凄惨。
“都帅说得是不得扰民,可没让我们救济他们!现在在打仗,军粮从后方运到前线有多难你们又不是不知,将士们的口粮,怎能分给他们!”慕容承泰说道,一脸严酷的样子,然而迟疑慎思几许,终是摆手道:“罢了,左右人也不多,做点稀粥运去,给他们填充一下肚子吧。告诉他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是!”
带着一小队的士卒出营,在渡口前查看,慕容承泰的黑脸几乎融入夜色之中,原本的浮梁已经彻底作古,只剩下些残木,仍能嗅到些烟气。
望着对岸,暮色之中,隐约能够看到有人影闪动,应该是用以侦查监视的蜀卒。西县城的轮廓也朦胧可见,隔得甚远,有些凄冷的感受。
“不知此时西城中的守军,是否惶恐不安?”慕容承泰嘀咕了句。
深吸了一口气,慕容承泰朝被他招呼来的哨探军官吩咐道:“明日一早,派人绕道凫水渡河,查探西城敌情与周边地形。另外,沿上下游搜索,看能否找些船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