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孟玄喆与毋昭裔身上,也不说话,就背着手站在那儿,就等着人去迎候,耍足了中原大邦的派头。
见其状,蜀臣多有不愉,还是毋昭裔上前,行礼道:“老夫毋昭裔,与秦王殿下,奉大蜀皇帝之命,在此迎候贵使!”
稍微扯了下孟玄喆的袖子,孟玄喆这才有些不甘愿地作了个礼,瞪着赵普:“来使可真让孤这一干人好等呐!”
“有劳久候,还请殿下与毋相见谅!”赵普这才有了些反应,笑眯眯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道:“蜀道崎岖不平,不好走啊......”
说着,注意着孟玄喆的那番排场,与其眉宇间的不耐与愤忿,心中了然,目光中都带有少许的喜悦,自入蜀以来,所见所闻,都是些令人愉悦的事情。眼前则是,孟玄喆的骄奢轻慢......
在馆驿前交流了一阵,毋昭裔即引赵普一行入城歇息,安排在宾馆下榻,亲自作陪,招待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方才回蜀宫复命。
如此安排,一是念汉使旅途劳顿,需要休息。二则是,汉使既来,蜀国的君臣,则需要好好商量商量,如何应付。
夜下,宾馆内,丝丝寒风透过门窗缝隙,渗入舍内,引动烛光摇曳。赵普坐在榻上,饮着茶,双脚泡在冒着热气的水盆中,美人矮身,轻柔地替他按摩着。
脸上露出了一抹舒适惬意的表情,不由感慨道:“茶好,水好,人好,成都是个好地方啊,这冬季,比起东京,也要舒适许多啊!”
随着热水用尽,足疗服务也就结束了,侍婢细心地擦拭好双脚,又套上鞋袜,以褥子盖上保暖,娇怜的秀容间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说实话,这等娇柔,在东京,赵普可没享受过。
待侍婢端着水出门后,赵普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认真地思索着此番使命。还是那句话,议和是次要的,刺探虚实才是主要的。就南来这一路见闻,于大汉而言,还是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