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如此体恤下情,关心戍卒之苦,将士们闻之,必当万分感念,用心竭力以报君恩!”罗彦瓌当即道。
“朕的慰问,不能仅停留在口头上!”几乎不假思索,刘承祐发出谕示:“凡在边之卒伍,将校当多关心其苦楚难处,另,加强军驿力量,使其通畅,以便将士与家人消息之往来。朕还当颁诏天下道州,百姓有出丁戍边者,官府务必优待帮扶,职吏乡人,不得有寻衅欺辱之事,如有违者,家属可直上州府而告!”
听皇帝这么说,罗彦瓌两眼一亮,安审琦则感慨着:“若将此情通报全军,将士们岂有不踊跃而效死者?”
“朕也是经历过战阵的,带过兵,打过仗,对于卒伍之苦楚,也是有所了解的!将士们背井离乡,远别家人,为国戍边,朕也只能在这些事情上,聊做关照了!”刘承祐这么说。
不可否认,刘承祐做这些,有大半的原因都是为收买军心,但从感情上而言,也是发乎于真心。就如他所言,他是知兵,经历过战阵的马上皇帝,当初可是靠着在龙栖军治练兵马而崛起的。
“陛下英明!”
没有在于将帅的恭维,站在女强边,关楼上的灯火将他的影子照在墙体,凝目北望,似作深沉。事实上,周边黑漆漆一片,晦暗的灯火,将视野局限在极短的距离内,并不能看出什么,然而身边的人都不敢打扰他。
当然,对于皇帝扶墙北望,看的是谁,安审琦有所猜测。
“安卿!”刘承祐突然唤道。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安审琦问。
轻舒了一口气,刘承祐悠然道:“关于白日,你所提之事,不要再提了,更不许让第三人知晓,烂在心中,就当从来没有此事。你没说过,朕也没听过!”
安审琦闻言微讷,旋即恍然,也明白,刘承祐让安守忠带御驾去迎接赵匡赞该如何解读了。
“陛下下定决心了?”安审琦问了一句,有出言确认的意思。
“嗯!”刘承祐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大汉如今的战略,仍旧在南方诸国,除此之外,北面无论是西北、河东、还是河北,都要尽量保证安定!”
“臣明白了!”虽然心里有淡淡的不甘,安审琦还是拱手应道,以表恭顺。
“安卿此后统管北军,仍当以稳为要!”刘承祐再度强调。
“是!”
回过身,刘承祐意态又恢复了淡定从容,耳朵动了动,城关内的喧嚣,还为消停,刘承祐以一种探讨的语气说道:“北面诸军将帅,悉集于此,尤其是五军使同在。你们说,若是此时有敌大举南来,我北边防线,岂不危矣?”
安审琦道:“发令之前,臣曾特意警示,诸将对于驻地防御已做妥善安排,并降下戒严令!有责任之将留守,亦有关城之固,再兼诸堡垒之辅,虽无主将,但北面防线仍旧固若金汤,纵敌十万,也非其短时间所能攻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