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不需忧虑!”李万超则道:“行营补充兵马,皆为边军,籍属河东,又经休整,士气已复振。至于末将,虽已年过半百,但能得陛下与建功之机,感谢尚且不及,何谈辛苦?”
客套话到此为止,刘承祐恢复了严肃,开始向李万超授予机宜:“河套之地,地理之重要,不需朕多谈。以如今的辽国的状况,取之不难,不易的是如何守之。这就不只是军事问题了,如何外御敌军,内安诸族,尤其是南面的党项人,这些还希望将军能妥善处置!”
“陛下教诲,末将铭记!”李万超应道。
“好!”刘承祐说:“稍后即有制命下达,朕以你为九原都指挥使,秩在正四品上,西进的目标,暂时不要透露出去,在云中多休整一段时间。待大军撤离后,你再行出军!”
“如此,还可迷惑辽军,放松其警惕,起突袭之效!”李万超道。
当然,刘承祐是没有想那么多的。而是继续说道:“此番边军整合,一应戍边将士,所负功劳,朕已着柴枢密直接兑付,宁化军也一样。同时,随你西去的九原的所有将士,再另加恩赏,此后所有轮戍轮职,一概多升一级!
朝廷此后,将移民以实云朔,他们的家人,愿意迁徙者,除军功及份田之外,再多赐十亩!不愿迁徙者,待河套局势稳定,也可轮流放其探亲!”
听皇帝这么一保证,李万超眉开眼笑的,拱手拜道:“倘能如此,何愁将士不踊跃!”
刘承祐则叹了口气:“将士为国奉献,朕自然要多加考虑体恤,否则于心不安呐!”
说着,又对李万超道:“倒是让老将军,僻处北域,实在心生不忍啊。”
李万超哈哈一笑,看着刘承祐,十分认真地说道:“陛下,末将有一请,还望恩准!”
“且讲!”
李万超道:“臣如今年五十又五,可替朝廷镇守九原五年,北拒契丹,南抚党项,不使生乱。五年之后,臣六十岁,届时祈望告老还乡!”
不知为何,听李万超这么一番话,刘承祐心胸之中,突然生出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