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继续搭档吧,回城之后,便有制命送达!”
最后,刘皇帝又补了一句:“另外,备战工作要做好,随时可听诏出征!”
“是!”王彦升声音都高昂了几分。
“看来,大汉还是缺少耕作的人口啊!我们的公卿贵族,尤甚!”在王彦升告退后,刘皇帝对刘旸感慨道。
“爹,您素来秉持打压豪强,抑制兼并,既然如此缺民少耕,便不会一味兼并,贪多求大,这是好事啊!”刘旸想了想,说道。
刘皇帝却摇了摇头,淡淡然道:“抑制兼并,固是政策,但也不可因噎废食,土地空置着,也是荒废掉了。更重要的是,既然有问题,聪明人是会想法去解决问题的,他们有这个需求,就会去动作。既然如此,你觉得缺少民力的人,会如何解决,以免自家土地抛荒?”
“这......”刘旸迟疑了下,拧着眉问:“您是担心,会有迫民役民之事?”
“没有调查,何以知之?”刘皇帝轻声道。
刘旸了然,主动道:“儿会责令各地御史、按察,关注此事,看看是否存在此等情况!”
“嗯!”刘皇帝应了声,而后说道:“回宫之后,准备朝会,朝廷改制,官职调整,酝酿了这么久,上下估计也都等急了,该出个结果了。”
基本上,刘皇帝一天都待在地里的,等结束回宫时,也是腰酸背痛的,毕竟年纪大了,又养尊处优。这下地干活,当真比骑马射箭还要辛苦。
“臣赵普,参见太子殿下!”仪仗队伍中,赵普得了太子的召唤,匆匆来见。
由于有刘皇帝的教导,对赵普,刘旸也是多有恭敬,态度和风细雨一般,温声道:“赵公免礼,请上车驾一叙!”
见状,赵普四下看了看,拱手拜道:“谢殿下!”
然后就在一名内侍的搀扶下,登上车驾。内部弥漫着淡淡的馨香,看着赵普,刘旸也不废话,直接道:“孤召相公来,是有一事请教!”
“不敢当!请殿下吩咐,臣知无不言!”赵普立刻应道。
刘旸说:“如今大汉籍册田亩,共有多少数目?”
闻问,赵普干练地应来:“根据当下记录,所有在册田亩,包括军田、职田在内,全国共计在耕田亩,约三百九十一万顷!”
“这是少了,还是多了?”刘旸问。
“以当下大汉的人口而言,不少了!臣查过历代土田记录,大汉当下土地情况,可供开垦的余地犹多!”
微微颔首,刘旸自己思索了一阵,把刘皇帝方才谈论的话题和赵普讲了讲,而后请教道:“关于公卿田亩,欠缺民力的情况,陛下与孤都担心有强民迫民之事,对此,相公何以教我?”
赵普恍然,从容地应道:“殿下,这些情况,臣也发觉了。当下,公卿土豪之家,逢农时,雇佣百姓劳作,已然盛行。如陛下与太子殿下顾虑其中有非法之事,朝廷可出台一份法令,也约束雇行为,保障被雇百姓的利益!”
刘旸神情微喜,显得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指出:“纵然如此,怕也难以彻底解决劳力不足的问题啊!”
“殿下聪慧!不过,大汉的丁口仍在增长,待户口充盈,届时需要担忧的,就是地寡人多了。”赵普夸了刘旸一句。
迎着他的目光,赵普又奏上一事,说:“此前,交州知州赵匡义曾上一奏,安南之外,不乏长于耕种的土民番人,或可捕之,以充实内地为奴,专事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