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控制下来,但刘皇帝显然不这么认为,是定要扩大化的。
盯着刘旸,刘皇帝冷冷道:“事情,是必须要调查清楚的,管他什么牛鬼蛇神,都要给朕揪出来!
但是,这不是什么贼匪,这是叛逆乱贼,这是直接向朝廷挑衅,要消灭的,不是一股,而是全部。让枢密院下制,西北的驻军都给朕动起来,把那些什么匪、什么盗,全部给朕诛除,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千,杀一千,有一万,杀一万!”
这一个个杀字从刘皇帝口中吐出,虽是夏日,但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由内而外的森寒之意,刘旸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刘皇帝却还没说完:“还有,这几年,不管是皇城司、武德司,还是都察院,都有奏报,说天下的治安日渐不稳,有不少流寇,流窜四方,跨道连州,劫掠商旅百姓?
这种情况,已经威胁到了百姓的安危,甚至影响到国家的稳定,我们的官员在干什么,官兵又在干什么?
现在是什么年月了?开宝二十年?莫不是朕老湖涂了,否则,朕还以为如今是天福十二年,是乾右元年!”
“陛下息怒!保重御体!”刘皇帝这怒气腾腾的模样,可把人吓得够呛,刘旸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劝慰:“关于地方治安的问题,臣与相公们也商讨过,已经在着手出台解决条议。
臣等认为,流贼四窜,在于民间人口流动渐趋频繁,臣等认为,主要方向应该放到加强户籍检视管理以及对地方治安的肃清上......”
紧接着,刘旸便把正在筹议中的关于地方治安问题解决的梗要汇报了一下,刘皇帝闻之,稍微思考了一下,也给了一个认可的态度:“总算,你们还没有那么迟钝,这是必需的,给朕来一次全国严打,把那些贼匪偷盗抢,奸淫掳掠杀,全部给朕投入到刑徒营中,这样的祸害,这样的渣滓,刑徒营就是他们最好的去处!
还有,直接制告各地官府,要是再让朕听到什么匪患不已,民情不稳,那就不只是剿匪了!”
“是!”虽然刘皇帝依旧强势得让人害怕,但刘旸的心情却是稍微放松了下,讲道理就好。
不过,这心弦很快就再度绷紧了,只听刘皇帝继续道:“河西出了这样的大桉,当地的文武,你怎么不提?王明这个河西主官,就首当其责,英明干练了一辈子,这是要晚节不保?对河西,朝廷也要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官员,什么样的官兵,能容忍得了贼匪如此肆意祸害地方!”
“陛下,西北匪患由来已久,王使君到任河西,不过两年,这......”见刘皇帝有拿王明开刀的意思,刘旸说了句中肯的话。
刘皇帝则稍显冷漠地说道:“那为何此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重大恶行,偏偏在他的任期内,在他的治下,出现了?是他给叛逆们胆量,还是,他根本无法治理好河西?”
王明,这也是刘皇帝时代一个颇有名气的能臣了,允文允武,出事干练,始终活跃在大汉权力上层,更早就不提了,但至少二十年来,每居一职,都是封疆大吏。
但就是这样的名臣,出了事,仍旧难免被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