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运猜的没错,对于东西绿林的恩怨风绝羽还称不上门清,所以到现在还有点抓瞎找不到门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于是干脆将矛盾激化,他要看看,青候火信是否还在天南绿林拥有决定的性的震慑力。
之前金子轩的出现就是一次契机,风大杀手从来不会畏首畏尾,索性将矛盾进行到底。
金子轩是导火索,严冲就是一颗炸弹,点燃东西绿林矛盾的引线……
反正有青候火信,谁怕谁?
“王同,速战速决……”
说话间,风绝羽眉毛一竖,垂在腰际的右手闪电般的抬起抖动,听见山庄门前数道刺风之声隐隐传出,伴随而来的便是三枚明晃晃、在阳光下褶褶泛出幽淡金光的金针。
这一出手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他只是提醒了王同一声,严冲哪晓得风绝羽会突然的出手。
三枚金针是没有淬毒的普通金针,只是用来干扰严冲的招式和封锁他的退防路数的手段,暗功灌于金针上,直指严冲右侧半身的数大穴而去……
王同的招式老道,但漏洞就在于右侧无法控制严冲的去路,不过得到风绝羽相助,等于联手断了严冲的后路。
相比之下,眼力极高的严冲当下分辨出左侧拳影和右侧针芒哪个更为厉害,咬着牙哼了声“卑鄙”,硬是受了王同一记金钟拳,扭身才躲开风绝羽这突兀三针。
然而王同的拳劲也极是厉害,金钟般的闷响随着那拳头狠狠落在左肩的时候清晰的响起,严冲魁梧的身躯登时失去了平衡感,向左侧猛的打了数个圈圈,狼狈的倒在地上。
王同知道是风绝羽帮了自己的大忙,让这场消耗战提前结束,虽然有点的不尽兴,但他不敢忤逆姑爷的意思。也丝毫不觉得的丢人,连忙走上前去制住严冲。
“王同,你这个杂碎,敢妄动私刑,理应该死……”
被同阶高手制住,严冲除了咆哮的力气没有半点办法,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还有你,妈的,我不管你是哪个堂口的,殴打同门弟子该受三刀六洞之刑,逐出绿林……”
严冲对盟规极熟,片刻间给风绝羽和王同定下了违盟规的大罪。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眼前站着的这位压根就没把所谓的盟规放在眼里,要不是老爷子连哄带骗的把他弄过来,又带上了青候火信,风大杀手根本连绿林的人都称之不上,岂会在乎所谓有条条规规?
提步上前,风绝羽对严冲的指证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道:“我也不管你是谁,擅闯青候庄,就该打断双腿,来人,把嘴给我堵上,卸了他的双腿。”
“真卸啊?”王同以为风绝羽在开玩笑,见他又重复了一句立马吓了个半死。
风绝羽阴险的一乐,二话不说抬起脚在严冲的身上踢了两脚,说道:“押回去严刑拷打,我倒要看看,现在的绿林盟哪个打算造反。”
王同打了个哆嗦,心忖道:你这样的自说其辞有谁会信,不过对于目前并不明朗的东西绿林,也别说,这种办法还真是能穿针引线的揪出症结所在,再徐徐图谋,成功亦未可知。
至于那些被燕岭十三刺卫打到半残的执法堂弟子,风绝羽理都没理,毕竟刚刚自己出脚的时候,严冲那五大三粗的身子给自己挡了一挡,除了严冲本人以外,没有人见到他出手,即使金子轩也没能看到。
所以,现在只需要将严冲弄明白,风绝羽就不怕别人知道自己还修得一身强横玄功的秘密。
……
青候庄山脚下,沿路向西一百七十里外有处乌云山,此山起于秦岭边境,延绵数千里,横跨秦、湖二州,又支分两脉延伸而去,山状巍峨,形成十字,大气磅礴,止于岳州以南七十里,是以居于三州交界正中,昂然耸立。
乌云山乃是天南境内少有名山之一,其中多有森树之林,又或恒谷幽幽、高山流水、古洞名涧,自古便是兵家必争险要之地。
林树多处便生绿林,是以在乌云山内最多的是安营扎寨的响马、绿林大盗,这些人都是不安于现状又无手艺只能凭借着三分力气、七分胆量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
数十年前,乌云山还是一片混乱不堪的绿林聚集之地,后有一高人出现,率一寨之兵将满山盗匪收编于麾下,自此便成了天南绿林盟的伊始。
而现在的乌云山,俨然是西绿林的大本营。
乌云山庄依山而建,位处高岗,山林间寨群林立,多屋群舍,其中以高达数百米的乌云山岗上的乌云山庄为最,其下便有各个堂口的独处安扎。
乌云山,一直是西绿林霸主皇甫凡一的居所,也是多年来明正言顺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还敢结党聚众的庞大势力。
这一天风和日丽,乌云山庄内东苑居内,一页飞书自恨无忌的房中飞出。
少顷过后,乌云山庄的总管袁三图从房中走了出来,疾步赶往东苑居,袁三图此人是恨无忌的心腹,从恨无忌拜皇甫凡一为义父的那一天起,就有了这么一号人。
年逾花甲的袁三图年纪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