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无忌先前还趾高气扬,因为自己安排了上千弟子准备强势夺权而自鸣得意,转眼间那群引以为傲的忠厚、执法二堂弟子竟如老弱残兵一样被人势如破竹的冲散溃败如流,前后差距泾渭分明,不难叫人心生震撼。
望着那一支黑甲铁军昂首阔步、飒踏流星般的杀上山顶,两旁围拢的忠厚、执法二堂弟子无不胆战心寒。其时就算他们再没眼力界,也能看出那一身光鲜亮丽的宝甲乃是出自岐山寨,全天南独特的矿产所打造出来的黑钨宝甲了。
黑钨宝甲、黑甲卫……
这难道就是半月前几乎快要横扫了整个西绿林的突起异军?
怎得如此的厉害?
两旁弟子无不畏首畏尾,不敢冒然上前。而黑甲卫则是听从了风绝羽的命令,如有负陨顽抗者必将扼杀于当场毫不留情,倘若退缩不前,则不动一根毫毛。
风绝羽的想法是,西绿林的弟子并无罪过,他们只是一群听命于人的可怜人,犯不上着陪着恨无忌一起死,得过且过,省得日后接掌西绿林的时候难以服众。
望着这一支黑色洪流不费吹灰之力的登山望秋山,恨无忌等人恨的咬牙切齿。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居然打垮了上千二堂弟子不算,还吓得一个个肝胆俱烈、畏缩不前,自己的安排岂非成为了一纸空谈?
至于以仇笑堂为首的大部分堂主、舵主们则是从惊慌失措中缓合了过来,甚至欣喜莫名。
尽管半月前这支黑色洪流扫荡几乎整片深山,他们也十分在意风绝羽拥有这样一支队伍,可眼下来看,正是他们突袭上山,解救了在场众多群豪的困境,看到如此雄壮、气魄不凡的队伍,众人心下甚为狂喜。
“公子!”
轰!
三十名黑甲卫一个不少的站在风绝羽的身后,长枪静立,肃然插在脚下,随后动作整齐一至的单膝跪倒在地,听候着风绝羽差遣。
看到三十名黑甲卫毫发无伤,风绝羽终于放下心了,眼前出现的黑甲卫一个不少整好三十人,说明公羊于的任务已经完美的完成了,财神寨现在恐怕已经消失在天南地界了。
“恨无忌。”风绝羽弯着嘴角,冷笑不止,凝望中杀机渐重:“你弑父犯上、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时此地,你还有何话说?”
“哼!呵……哈哈,哈哈~”
二者相互对望,凌厉的目光似已开始交锋在一处,对视片刻,恨无忌怒极反笑放声狂妄道:“哈哈,好,好,风公子果然技高一筹,连此等铁军也能训练出来,恨某佩服、佩服……”
自顾自的说着,恨无忌猛然间抬起了头,浑然不惧道:“没错,皇甫凡一是我杀的,那又如何?欲成大事,当不拘小节,莫说一个皇甫凡一,就算是群山脚下每一个人,倘若不肯臣服于恨某,恨某也当毫不犹豫的一并杀之。一将功成万枯骨,区区几十、百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恨无忌说完,其身后严冲、袁三图一并站了出来,还真有死忠于恨无忌的弟子大约几十人都站在了他的身后,看那气势,八成是要追随恨无忌到底了。
仇笑堂等一干群豪看的无名火起,心道事到如今他还不知悔改,以前真是瞎了眼看错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仇笑堂怒道:“恨无忌,你作乱犯上,至今冥顽不灵,不配为忠厚堂堂主,列位同僚,恨无忌谋害长老,其罪难恕,仇某在此宣布,将恨无忌逐了绿林盟,其后弟子听着,若是你们跟恨无忌一样毫无悔意,当属同罪处置,执法堂严冲,知法犯规,理当千刀万剐……”
仇笑堂字字铿锵,显然是盛怒之极,而他的做法并没有并点越权的念头。西绿林盟规有言,如盟主、长老不在,掌任没有上位,又发生盟内哗变的时候,当以资格最老的前辈站出,代尊罚重,所以仇笑堂有这个资格宣布恨无忌等人的罪行。
只是这般作法,在恨无忌看来十分可笑,他笑了两声,说道:“仇笑堂,你还是跟以往一样喜欢倚老卖老,现如今绿林盟你说的根本不算,风绝羽说的也不算,只有才贤者才有说话的资格。这个世界并非道理最大,而是拳头最大,你以为有了风绝羽和几十个拿不上台面的黑甲卫就可以呼风唤雨了?哼,真是可笑、可悲、可怜。区区黑甲卫,恨某还没放在眼里。”
不得不说,恨无忌的确傲视群豪的资格,他那一身天武境中阶的修为已乎可以横扫在场所有人,当他一席猖狂的言论说出之后,不少豪杰心下凛然,这场仗要是打起来,这望秋山恐怕会被鲜血从山顶染到山脚下去。而且已方的人再多,胜算也不大。
不少群豪开始思考着到底选择向哪边靠拢……
风绝羽固然是正义凛然揭开了恨无忌丑陋的外表,但同时他手中掌握的力量不足以撼动恨无忌,这该如何是好呢。
见周遭的群情犹豫不绝,恨无忌得意的笑了两声,不需他开口,袁三图走了出来,字正腔圆道:“诸堂弟子听着,如今绿林盟内部不和、正于水火,皇甫长老思之不前、上官凌云又视我等为无物,跟着如此的首领,绿林盟将不复往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