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羞得双眸睁圆,脸颊绯红,不明白他怎么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
怕他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她咬字强调,“我马上要和阿泽订婚了。”
“你和他是假结婚。”褚新霁面色微沉,对她再度提起褚清泽不虞,却仍旧在压制着妒意,仅以侵略性的姿态摩挲着她耳垂。
见她杏眸里涌上惊诧,眼瞳转动,浑身警惕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褚新霁冷长的眸眯起,用快要消耗殆尽的最后一丝耐心同她解释:“很不巧,你跟贺成屹在病房内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你在心虚什么。”褚新霁鼻息间溢出一丝极低的笑,“不过是贺成屹也想和你假婚姻而已,同样都是兄长,你招惹了我倒是不觉得自责,怎么轮到他,就这么害怕?”
陡然被戳中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心事,沈月灼瘦削的肩线轻颤,咬着唇不说话。
她根本不明白哪一步出了问题,贺成屹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提出要和她假结婚。
反观许夏和孟安然,对此表现得无比淡定,仿佛早就从相处的细节中捕捉出蛛丝马迹,唯有她当局者迷,陷入了迷茫和不安中。
如果只有她看不出来,那就太罪恶了。
她避而不谈的话落在褚新霁眼里,则成了默认。他眼眸渐深,牙关紧咬,一字一顿道。
“是不是我平日里给你留下的印象太温和,你才会觉得,惹了我也可以随时全身而退。”
“沈月灼。”他俯下身来,高挺的鼻梁抵着她,“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在乎所谓身份地位的鸿沟,哪怕你和褚清泽假戏真做,我也一样不会轻易放你走。不过是背负横刀夺爱的骂名而已,我不在乎。”
沈月灼一颗心都跟着悬紧,下一秒,手腕被他抓住举过头顶。男人强势地含住她的唇峰,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着他掠夺般的吻。
这个吻隐忍了太久,从褚清泽上台唱《selene》时起,他就已经在忍,在黑暗中蛰伏太久,习惯于隐藏强大的实力,只待一击毙命的时刻。
没想到竟然让她误以为,他骨子里是什么温和大度的良善之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