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改正,真的不错。
他对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他是个M,骨子里有奴性。
我夸他:“不错。”
他犹自喘息着,小心翼翼地看我,眼睛里带了点被表扬后的欣喜。我轻轻打开笔盖,露出油笔笔尖,在他锁骨处划了一道红痕,说:“奖励你一次。”然后手腕轻动,在他皮肤上写了两个字,“骚奴”。
他看着这两个字,呼吸猛然顿住,身体微僵。我挑起他的下巴,说:“看镜子。”
他随着我的力道抬头,怔怔的看向镜子,看着我在他胸膛上写画。胸肌上写“奶子”,乳头边写“奶头”,乳沟里画一道线,写上“乳交”,还有一些什么“骚屄”、“贱货”、“狗奴”、“肏”之类的脏话,沿着胸膛写向小腹,笔迹鲜红,极为醒目。
他倒抽一口气,气音微微颤抖,逃避似的闭上眼睛,却又很快睁开,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看着横陈在他身体上的侮辱和粗话,喘息声一点点加重。
我漫不经心地写,他紧张无比地看,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在我写完“荡妇”两字的时候,他难以自抑地呜咽一声,认命般闭上眼睛,身体颤抖,虽然强忍着没有蜷起身体,但肌肉绷得很紧,触手摸过去,像是坚硬火热的大理石,石下蕴满岩浆,汩汩涌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破壁而出。
空气里开始有腥膻的味道蔓延,他的西裤上明显见了的湿痕。
我收回手,看一眼墙上的钟表,从进调教室的门开始,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去除最开始他啰里叭嗦说得那一通,真正的调教大约也就十几分钟。
——但也差不多了。
我扣好笔盖,把衣服递还给他,“这种笔迹可以洗,不会一直留下。”
他愣住,呆呆地看我,手没有去接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没、没有了吗?”
我点头,“嗯,结束了。”
“可是……”他抬头去看墙上的表,舔了舔唇,欲言又止。我淡淡地说:“一天发泄太多次,对身体不好,适可而止。”
他不甚白皙的脸上浮现起两团红色,很羞愧的低下了头。
也是,每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早泄,但SM调教本身就和平时做爱不一样,刺激性很强,不刻意压抑的情况下,六七分钟出精很平常,且以我过往调教的经验来看,只要玩上来,很少有能撑过十分钟的。
我把衣服放到调教台上,摘下手套,整理一下衣领,说:“你很敏感,以后调教时放松一点,多信任调教师一些,会舒服很多。更衣室在那边,你可以去整理一下。”
我看一眼他的胯下,他并了并腿,从调教台上站起来,默默拿起衣服,顿了一下,说:“谢谢您。”
他用了敬语。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推门要从调教室离开,他却在我即将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叫住我,迟疑着问,“那以后……我如果想、想被调教,怎么联系您?”
我想了想,问:“你这种情况,经验丰富的S应该都能带上手,之前怎么会接受不了?”
他并不是我一开始以为的那种高高在上、不受管教的奴,也不是叶沂说的自我定位偏差,他确实是M,骨子里有种不需要强调的、天然的对纪律和命令的服从,身体也很敏感,稍微摸两下就会硬,虽然一开始有些强势,但在调教的过程中,S的气场压下来,他自然而然的就弱了,整个过程都很听话。
“我不知道,”他抿一下唇,拿着衣服站在原地,没有穿,“就是觉得……接受不了,很不喜欢。他们是谁,也配命令我吗?”
说这话时,他身上又有了那种淡淡的气场,我回头看他一眼,这种气场就弱了下来。
我若有所思,摆手道,“你先梳洗整理,我和叶沂谈一下。”
他默默点头。
我从调教室出来,发现叶沂站在门外,他倚着墙,仰头看着天花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晦暗。
我一愣,从来没有在叶沂眼中见过这么阴暗不明的情绪,他一直是温和的、含笑的,春风化雨,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