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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吻(2 / 2)

得逞的窃喜,一双明眸中闪着光芒,北忌知道他裹严实的脸上此时一定是浅笑,因为他看过太多他的微笑,不过每次都是礼貌性的,像这次的还从来不曾有过,像是一团火光把他紧紧地围绕。

“我奶奶是唱老生的,没来安家的时候,每天都能提听到她在吊嗓子,耳濡目染的也学了几句空城计,我给你唱两句,就别哭了。”

安愉生身上有伤说话时中气不足,但是那温润的语调像是和煦的春风,柔柔的刮过北忌的耳边,让他心头止不住的泛起一股苦涩。安愉生会唱戏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唱给自己听。

念及自己身体提不足气息,安愉生没有唱传唱度更高的二六西皮,而是开嗓唱起了慢板“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联东吴灭曹威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汉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气若游丝的声音像是被吹散的屋顶炊烟,一口气上来时就直直而上,最后无力时随风而散,本来驾轻就熟的一段唱,现在成了极其勉强的业余还不如,安愉生早预料似的一字一句唱完,就算唱不出声来,口里模样也是把词唱圆满了。

一边站着的北忌早已经泪流满面,他垂着头,弯曲着身子,抽噎的抖动双肩,不敢看他。

房间哑声了许久,北忌才调整过来,他顶着一双揉红的眼睛,带着浓厚的鼻音,望着他深邃的眼睛,认真的开了口。

“安愉生,我不恨你了,过去的十年都一笔勾销,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十年,就当是咱们俩的一个梦,我不怪你了。”

安愉生自然是听不懂的,什么十年?他们也只不过认识了八年而已,哪来的十年之说。他没有开口反驳,不管怎么样,在生命最后的半年里,他是感激北忌的。

安愉生虽然有过未婚妻,但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当然也没有哄过谁,这种哄人的方式虽然含蓄了一些,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差不多时间到了,北忌再看了时间很多次后,才依依不舍地动了动脚步。

现在的安愉生还不能正常的进食,只能靠护士给的营养半流食维持,望着被纱布缠绕的身体,他不敢想象他有多么的瘦弱,每次想到这他都恨不得杀了安家那帮畜生,可是他不能,让那种体面人过监狱那种非人的日子,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折磨。

“一会吃饭,你多吃点,不要怕麻烦,也没什么难堪的,病好了才最要紧。”

安愉生知道他指的什么,他现在不仅下不了床,也没有手臂,上厕所对他而言简直是难于登天,所以他的吃喝拉撒都是在床上,每次护工来给他换纸尿裤的时候,他的崩溃就像是一个良家妇女被扒光了丢在街上。

那时候北忌还不能进来,只能隔着玻璃望着,他能感受到安愉生的痛苦和无望,就像是醒来第一天,安愉生望着自己截肢的手臂一样。

俯身吻住他干燥的嘴唇,一股火苗从后耳燎原一样的窜到脸前,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因为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地吻,烧红了脸。

安愉生错愕无比,比起对方的吻,刚让他惊讶的是,他绯红的脸颊,这个男人竟然。。。。

大约是今天的安愉生给他的东西太多,激发了他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占有欲,在离开时还不忘故意的舔了舔他的上唇,之后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俯身望着他,眼神透着蓄势待发的温情“你别嫌我老!”

此话说的虽然有些怯懦,但是语气上却强势的不容有任何的抵抗,尽管他根本不能抵抗。

安愉生望着他,眼睛里蒙上一层雾,缭绕的让人看不清楚,由此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北忌走了,第一次他除了担心之外,还怀揣着一份喜悦。

窗外瓢泼的大雨洗着万物,树枝扑腾的向着玻璃,但总是在快欲破不破时,被强劲的树干拉回去,发出呜呼的哀鸣。

安愉生今年三十岁,在人生的最低谷,或者是终点时,竟然有一种白活的意味。

从那天之后,北忌来医院的次数很勤,就算他进入病房之后一个小时,他也会在病房外看这沉睡的安愉生。

每次他来安愉生都是知道的,毕竟作为房间为数不多的窗户,他会经常的拓展下视野,人每次都是悄悄的来又悄悄地走,就连基本的敲一敲玻璃,提示一下他在,都没有过。

安愉生想不通他这个”木乃伊”除了浑身发着恶臭,还能有什么值得他这样,不过既然对方不打扰,他也就没必要去故意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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