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孟觉顿觉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腰部的酸痛感也减轻了不少,他将衣服穿戴整齐,内心隐隐期望着陆远灯再同他说些什么,可后者仍然只是淡淡地坐在一旁,没有任何想留他下来的意思。他咬了咬嘴唇,眸中闪过一抹失落,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说道:“陆前辈,明天我会把衣服还回来的。”
他知道陆远灯根本不在乎这套衣物,叶孟觉所想,不过是能再见他一面罢了。
陆远灯自然是看到了他变化的神情,他的内心久违地涌起了一阵冲动,让他几乎不加思索地开口道:“不必了,你直接搬过来伺候我吧。”
“什么?”叶孟觉吓了一跳,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他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水光:“陆前辈,你说的是真的么?”
话才出口,陆远灯心中也有些懊悔,虽然叶孟觉什么也没做,但他隐约感觉此人对自己影响过大,兴许会对自己未来争夺掌门之位有不利影响。但说出来的话总不能再收回,陆远灯只能安慰自己是思虑过度了。何况叶孟觉眼底的雀跃他也看的一清二楚,这无疑是让陆远灯欣喜的,他喜欢叶孟觉用这种带着好感的眼神看自己。
“当然是真的,”陆远灯点点头,“你也别叫我前辈了,听上去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你就跟他们一般唤我师叔吧。”
叶孟觉站在门口,心中仿佛有万千情潮,只是都说不出话来。在回去收拾东西的路上,他还有些轻飘飘的,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美梦中回过神来。
双修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能让他从过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还能够在顷刻之间改变他对待事情的态度,想想从前,当时他作为炉鼎来被陆远灯挑选,自己当时觉得这件事情是可耻而下贱的。可是现在呢,他内心隐隐期待着和陆远灯的下一次接触。
他欢喜的神情自然也落在了厨师长的眼中,他功力很浅,并不能一眼看出叶孟觉身体的异样,只是昨夜是春日祭,弟子们玩得疯了些一夜未归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他也未曾多问。反倒是厨师长身旁的叶霄看着叶孟觉春风得意的样子更是气得牙痒痒,这个骚货,昨晚一定是勾引了哪个男人!一想到这样美妙身体的初次并不是自己的,叶霄就觉得到嘴的肥肉溜走了一般难受。他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再找机会迷奸叶孟觉。不过这样或许也不是坏事,横竖他的初次不是自己夺走的,届时调查起来,总是查不到自己头上。
可还没等叶霄高兴,叶孟觉的一番话却如同在他头上泼了一整盆冷水:“厨师长,很抱歉,我之后可能就要去给陆师叔当侍童,不能再待在厨房了。”
“你说什么?!”厨师长还没开口,叶霄先惊叫了起来。直到厨师长不咸不淡地瞪了他一眼,后者才灰溜溜地闭了嘴,内心却是卷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这婊子的床上功夫当真这么好,一个晚上就让那个人心悦诚服地把他调走?
“你说的陆师叔是哪位?”
叶孟觉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那位陆远灯陆师叔。”
厨师长一怔,他自然是知道叶孟觉来历的,本来他还想把这位在厨艺上展现了惊人天赋的少年作为自己以后的继承人,不过顶天了也是个厨师长,哪里有在陆远灯身旁飞黄腾达来得舒服。他有些遗憾地说道:“恭喜你,也算是完成心愿了。”
叶孟觉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来水镜观的目的,他脸色微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闭了嘴:“那……那我就去收拾东西了。”
厨师长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孟觉,你这孩子心思过分单纯,而陆远灯身居高位,心机深沉,你以后跟在他身边,还是要……多注意些。”这位年迈的厨师长对叶孟觉这一番境遇并不十分看好,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叶孟觉在说起陆远灯名字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情愫,对那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动情,绝非益事,何况他本身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叶孟觉郑重地点了点头,又对厨师长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算是感谢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与此同时,厨师长身后的叶霄更是气得牙痒痒,这婊子运气还真好,昨夜的人竟然是那个不近人情的陆远灯,他心中无穷无尽的悔意蔓延开来,早知当时就不该让叶孟觉去什么晚宴,自己当时冲出来强行把他按在房里操了,哪里还会有之后的事情?!但无奈木已成舟,自己与陆远灯简直是云泥之别,叶霄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那头的叶孟觉完全把调查下药之人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他满心欢喜地收拾了行李,准备去陆远灯那头报道。
按照规矩,炉鼎们都可以拥有专门的房间,不必像普通弟子那样挤着同样一个大通铺。叶孟觉兴奋地推开了门,想着总算能像在家里一样拥有单独的房间了,结果房间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四张床铺。
这是最低级的侍童才会有的待遇,他们很少有被作为炉鼎前去暖床的机会,多数时间是在照顾主人的日常生活起居。但他们与那些只做事的弟子们又不尽相同,因为出卖身体,又无法成为真正的炉鼎,所以他们总是会被两边同时鄙夷和歧视。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