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这下万无一失,范归定然挑不出什么错处来,谁想范归冷冷一笑,又道:“偏殿?那种地方我们叶少侠可住不惯,我听说他从前在观内都是在伙房和杂役同住的。但来了咱们分坛,自然也不能亏待他不是,你赶紧将我房间外头那小屋子收拾出来,给咱们叶少侠安排上。”
叶孟觉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范归此言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自己所代表的掌门,他脸色苍白如纸,心知这对自己是不公平的,他必须要出声反驳,可是……可是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光远也摸不透范归古怪的心思,这叶孟觉第一天来,又是掌门钦点之人,师尊如此做,那可是大大折损了掌门的颜面。他自然是要给叶孟觉一个台阶下的,当即抹了把汗笑道:“坛主,那间屋子年久失修,雨天还会漏水呢,又堆满了杂物,想来是不适合人住的。”
范归冷笑一声,下定决心要给叶孟觉一个下马威般:“若是两个时辰内你们收拾不好那屋子,就等着去戒律院吧。”
这下李光远再不敢为也叶孟觉说话了,分摊的戒律院与水镜观可不一样,这里几乎是由范归一手掌控,生还是死都由他决定。若是被送去那里,不死也怕是功体尽废,这些年来的苦修全部覆水东流。
范归如此也是要试探叶孟觉的反应,看看此人究竟是如表面上那样单纯无害,还是在陆远灯手下养出了脾气。
谁想叶孟觉沉默了片刻,对李光远挤出了一丝微笑:“没事的,我……我只要有地方能住就行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了范归耳中,后者被少年带着哭腔的鼻音挠得心中痒痒的,方才发泄的欲望隐约又有些蠢蠢欲动,又说道:“你进来,让咱们分坛的弟兄都好好见见你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叶孟觉愣住了,但他清楚这一关迟早要过,自己总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这样还能做什么事?
他鼓着勇气走进了书房,竭力无视掉那些四面八方而来视线,走到范归面前行了礼。
“瞧这年纪和修为,也不过刚到观中初级弟子的水准,居然还是个双修炉鼎。掌门到底怎么想的,竟然把这种人派到了咱们身边。”说话的却是范归座下一个中年男子,他充满鄙夷地看着叶孟觉,冷冷地哼了一声。
“赵师伯别生气嘛,说不定掌门是有更好的考量,毕竟这位叶师侄可是肖师伯的关门弟子,说不定也从他那里学了不少绝活来呢。”
这中年男子一听到肖若血的名头,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范归见叶孟觉拘谨的模样,又伸手将他拉了过来,手指捏着少年纤细的手心,态度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些师兄弟可不会为难你。”
他如此亲昵的行为让叶孟觉脸突地红了,苍白的面庞上骤现红晕,倒是很让人心动。范归不无恶意地笑着,又补充道:“我说的听话,当然是指在床上好好伺候。”
叶孟觉的心骤然又沉到了谷底,他咬着唇,努力劝慰着自己,他早该知道范归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从前对他的诸多美好幻想,那不过都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但他本来就不擅言辞,更不知道此刻要如何去辩驳,只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凭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变得淫秽和不屑。
“行了行了,”范归松开手,顺势在他臀尖上狠掐了一把,叶孟觉猝不及防,喉间一丝婉转的呻吟溢出,更是将整个书房内的空气变得旖旎万分,“光远,你好好送他回去,记得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