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来,沈微之除了三个月前去找白虎,再没穿过裤子。
“不是说要出去玩吗?”沈微之身子不方便,晏徽给他穿上裤子。
叫上晏闻三人就要出门,晏闻要沈微之抱,晏徽叫他自己走,沈微之自己抱不了,又瞧他可怜,就劝晏徽抱他。晏徽看他半天,抱起晏徽,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师尊可不要后悔。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沈微之肚子大得可怕,得使劲后仰才能平衡不往前扑,两只手都撑着腰,站都站不太住。晏徽抱着晏闻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沈微之这才知道为什么叫他不要后悔,光站着就费了全身的力气,别说走路了。
晏徽就在前面,冷淡地看他。沈微之不再看他,鼓着劲往前走。他身子太沉,走路间裤子的布料不停摩擦阴蒂,他路没走几步,水倒出的不少,沈微之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他往晏徽那瞧,晏徽只往前,看也没看他。
腿软,使不上劲,腰疼得受不住,沈微之咬牙迈大步子,布料对阴蒂的刺激猛地加大,“额~啊”沈微之没忍住叫出声来,一大股淫水从深处喷出,沈微之腿一软就要摔到地上。
晏徽一把揽住了沈微之,晏闻早被放到了地上。
“吓到了?有没有不舒服”沈微之低着头不吭声,晏徽把他头抬起来,不出意外地看到一脸泪。
晏徽哄了半天,沈微之才肯靠到他怀里,“都怪我,嗯?不哭了。”沈微之把晏徽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腰上,“腰疼,晏徽,腰疼。”晏徽最受不了沈微之带着哭腔喊他名字,不知道自己刚才什么毛病要跟沈微之闹,现在后悔死了。“不哭了啊”,晏徽给他揉腰,又亲他的额头,“再不欺负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晏闻抬着头,茫然地看着两个大人。
沈微之最近都一觉睡到天亮,晏闻和肚子里孩子好像都不闹了,他不知道是晏徽起夜照看。晏徽晚上被晏闻吵醒,沈微之也皱着眉要醒,晏徽拍着背哄,他就很快又睡着了,晏徽这才去旁边的小床照看儿子。因为肚子的缘故,他是从背后抱着沈微之睡的,时不时要给沈微之揉一揉肚子,他才睡的安稳。
延产六月之后,沈微之人越来越瘦,肚子却涨得飞快。他自己已经下不了床了,坐不起来,站不住。每天除了晏徽扶着他在院子里走走,他就不下床。肚子里大的那个过分活泼,十六个月的胎儿在肚子里闹起来谁受得了。沈微之每天肚子疼得厉害,胎儿父亲的安抚已经完全不管用了,沈微之只能生生受着。晚上时常疼得睡不着,晏徽就捏他的大阴蒂,他潮吹得累了,就能睡着。
早上沈微之醒了,晏徽扶着他坐起来,给他准备好早饭,他胸部以下几乎全是肚子,胃被胎儿挤压着,什么都吃不下去,总要晏徽哄着喂着才肯吃一点东西。
然后沈微之要去散步,他现在非常讨厌走路。前一阵的药物已经停了,效果不错,晏徽的手完全握不住他的胸乳,奶水也多得很,衣服总是没多久就湿了。阴蒂已经比杏子大,十分敏感,不说裤子,就是晚上睡觉换姿势不小心碰到,都会喷一大股水。
晏徽给他穿好衣裤,把沈微之整个人揽进怀里,一只手从后抱着他的背,一只手在前扶着他的肚子,分担了他一半的负担,可他的腰还是受不住。走了没有十步,他已经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奶水浸湿胸前的衣物,下身的水顺着裤管往地上流,浑身难受。
“腰疼,不想走了”沈微之近来哭得越来越多。“晏徽,不要走了,腰断了”,“晏徽,晏徽,晏徽,难受”在散步的事情上,晏徽不可能顺着他,只能狠下心来,不理会他的哭求。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晏徽给他揉腰。边走边哭,反正总共要绕着院子走三圈。
三圈一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就把细白的胳膊挂到晏徽的脖子上,要亲要抱,一步也不肯走了。
“晏徽你抱抱我”,“晏徽要亲”,“腰疼”
“晏徽晏徽晏徽”
不是撒娇,沈微之腰疼确实严重。他生完晏 闻,就马不停蹄地怀了第二个孩子。差点把孩子摔出来的那次,摔到了腰,他自己赶着去找白虎,胡乱推腹束腹,又伤了腰。足月的孩子延产几乎一天一个样,他本就有腰伤,大得可怕的肚子一挺又是十个月。十有八九要留后遗症,就算生下来,也要时常腰疼。
晏徽心都要给他哭碎了,心想以后可不能叫他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