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只将熟未熟、挂在树梢上的青涩小果儿,若是强行摘下来,咬一口,定然是香汁四溢。可他的果核儿上,其实长满了刺尖,一不小心,就能磕得你满牙缝渗血……
青岫君迟疑了,他站在与幼翼近在咫尺的地方,毫无防备,神色迷惘,不知该怎样看待如今长大成人的小雏鸟。
这千载难逢的杀机,不正是幼翼先前怎么也等不来的么?他连做梦都想不到,居然得来全不费功夫,只需要流点血!
说时迟那时快,不待青岫君回神,幼翼捏在手中锲而不舍的针尖,倏然调转了方向,朝着青岫君的心口刺来!
“唔!”青岫君惊愕地睁大眼。他没想到小呆鸟不仅对自个儿的身子狠,对他这个“有一半养育之恩”的蛮爹爹,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扎心扎得又准又狠,直透心脉,足足戳进有一寸深!
常言道“百脉通心”,瞬时间,青岫君的腕上、颈间、衣襟间袒露出的一片胸膛上,全都映照出了苍青色的经脉,像是危机四伏的网枝,其间流动着灼目的光晕!
但那光晕如同体内的生机一般被抽走,转瞬即消。青岫君面如土灰,神色有一瞬的茫然和凝滞。
不好,如此杀招竟未能伤到青岫君的元神根本!幼翼心知闯祸,丢了沾青血的针尖,转身就要逃。
但羽翼未丰的灵鸟,又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自然是斗不过山神帝君的法力。才跑出几步,自青袖中卷袭而来的青云,便如疾风的神鞭一般,扼住了幼翼的腰肢!
“放开我!你要将我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就是别、唔啊……”
但就是别将我搂得这样紧,紧到像搂抱着长翼时一样,用那种又放肆、又贪婪的眼神看我……
此种话语,幼翼说不出口,但他苦苦在青岫君拥过来的怀抱里挣扎,用尽全力大喊一句:“我不是长翼!”
青岫君当真心寒。原本对那受伤的小身子怀有的怜惜,全化作被暗算后的冰凉。
既然小东西恩将仇报,不识好心,那就让幼翼知道,随便向一个男人敞开成熟后的花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青岫君一手攥住乱扭的腰,一手再探进幼翼双腿间,轻而易举掰开他的小花唇,抚了满掌心温热的血液,以及混在血色之中、因先前遥观床事,而尿出的淫汁。
“呵呵,你的确不是长翼……你比他还要淫浪。他是要被我肏过,才会流穴水儿,而你是连触碰都不必……”
“闭口!你胡说……你快闭口、呜啊……”幼翼自知青岫君所言非虚,而那正是他不惜缝合起花穴,也要避免的情形。
关门防盗,却偏偏将盗贼关在了门里边——幼翼难耐地夹动着花口,却无法将侵入的手指挤出去。
话虽严酷,但有一股陌生的暖流,像涌起的瀑泉一样,充斥在他的嫩壑里。
幼翼不敢置信地低头,见他双腿间亮起一道青光,青岫君竟是正将灵力注入他的伤口,助花唇内侧的针伤迅速愈合。
“你……”幼翼真读不懂青岫君的心思了,“你为何要治我?”
他不是该恨到想杀了我么?他不是在我尚是婴孩时,就动过那样的念头么?为何冒犯到如此地步,他却还要帮我疗伤?他是在谋划什么,让我生不如死的折磨么……
血止了,针孔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在流光溢彩中消弭。
青岫君收起手腕,冷眸一瞥道:“倘若你真不是长翼,那又何必做此种自伤自损之事?自欺欺人,多此一举!你若想证明自己与他不同,留着花穴和童贞,才是最好的证明!”
幼翼怔住了……青岫君说得对,那些急急把门扉锁起来的人,难道不是怕自己的心思,禁不住屋外风景的诱惑,游走到外边儿再也归不来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