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人刁蛮?
幼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翼狠心灌进来的一字一句,堪比扎到心头来的针尖。
自己只不过是在“长翼夫君”的心脉里,扎了区区一针而已;可是长翼却用言语,把他的心扎成了满是窟窿的马蜂窝。
是!就算是我缺乏管教,是有爹生没爹养的刁蛮小童,那也是因为你自甘堕落、落入仇人的淫窟里,根本就没能出来管教过我一天!
“快些赔罪呀!”长翼催促着。
他无力确保幼翼的安全,便只有敦促那孩子低头认错,再顺势求取青岫君永不算账的承诺。他这当爹的当得如此无能,只好委屈了孩子,心头酸楚,这世间无人能懂。
“小宝儿,你梗着脖子做什么?爹爹的话你未听见?”
幼翼冷哼一声,他倒真希望自个儿聋了。如此,便不必当着仇人的面受辱,忍受至亲者的背叛。
“你别叫我‘小宝儿’!从今天起我,不再承认你是我爹——因为你不配!”幼翼气极,声嘶力竭地朝长翼呐喊发泄。
直到他一时语塞,思索不出,该如何形容长翼的颓废,才能让爹爹看清楚,像滩烂泥一样、趴在仇人脚下阿谀的样子,到底有多么丑陋:“你只是……你只是……”
最后,他抬起自己的一条手臂,尝试着挥起。美丽的羽影,散着一瞬的洁白辉光,在幻象中耀目开启,又瞬息陨灭。
幼翼收起臂来,眼角闪着苦涩的泪光:“你只是我断了的一只翅膀,拖累我飞不起来、早该舍弃的累赘!”
*
“什么?!这么香的穴,你居然想把它缝起来?!”小豹人听说了原委,一下扑到幼翼的两腿之间,化出两只毛绒绒的豹爪来,将他摁倒在软草地上。
“你、你滚开!”幼翼羞红了脸。
那是因为,自从遥感床事的那晚他淌了淫尿,便像叫青岫君亲身肏过了一般,穴里总是湿湿润润。飘舞的草裙,根本掩不住那雌液的气味,尤其是对可恶的豹子鼻孔。
无奈,私藏的心事,根本就无人可倾诉。现今他与爹爹形同陌路,只有一块儿长大的野豹子,能与他敞开心怀,分享一二。
小豹人动着鼻孔,边闻边问:“你……你叫青岫君肏过了?”
“嗐!你胡说八道什么!”幼翼做贼心虚一般,想赶紧合拢双腿。
可野豹子的长须顶在他腿间,才刚一收腿,便觉腿根内侧的薄肤上痒痒的。幼翼只能难耐地张着腿,任野豹子细细地嗅闻。
“不……不像是山神的雄茎。若是那根阳物在你穴里留下的气味,必然还要更霸道雄劲一些……”豹子又抽了两下鼻头,恍然大悟道,“是手指!你这里,顶多是叫神仙的手指给摸过了。嘻嘻,我说得对是不对?”
这种赧事,岂是随口能应和的?
即便是对,幼翼也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他、他算什么‘神仙’?神仙该是守护苍生、为生灵尽善的,而他却……”
“他不是治好了你的针伤么?”该说小豹人直率呢,还是呆拙呢,说的虽然是大实话,却丝毫不能讨心上人欢喜,反而还要把幼翼的心,尽往情敌那处推,“你要杀他,他却还帮你治伤,这样还不叫‘尽善’么?再说那‘守护苍生’。这片青山里的生灵,哪个没受他灵力的恩泽?要不是有他的庇佑,又怎会有包括我爹娘在内、那么多走兽成精呢?”
“你、你……你的胳膊肘怎么也向着他拐!”小幼翼气不打一处来。最气人的是,豹子的话他无法驳斥。
野豹子摸摸头道:“我可没向着谁,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总对他喊打喊杀的,我心里头一直捏着一把汗咧。他要是死了,咱们这片青山上的草木,就都要枯萎。所有借助于山中灵气修仙的生灵,就都要涂炭喽……还好你没杀成。”
幼翼愣住了。杀死青岫君的后果,他之前确实不曾想过。
他总觉得自己生来便属于蓝天,总有一日要脱离青山,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故而对这片山脉里的众生,从未有过关切和共情。
可经野豹子这么一提醒,他终于发现,原来最自私的是自己……
野豹子继续剜幼翼的良心:“其实呀,这些年他除了囚锢你爹爹以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呀,反而常助山中精怪修炼,算是个好神仙。何况连你自个儿都说,你爹爹已然心甘情愿跟了他,一心一意服侍于他。这你情我愿的,我就不懂了,你成天的嘟着嘴,在气些什么呢?”
“我、我……”幼翼被问得哑口无言。
此时此刻,他才悲哀地发现,原来对于长翼来说,自己才是那个“早该舍弃的累赘”。
小豹人突然说:“你若是真心想救你爹爹脱困,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不用杀青岫君。”
“什么?你快说!”幼翼赶忙问。
见他焦急的样子,小豹人奇怪道:“诶?我以为你一心想让他死呢……”
“你怎废话这许多!哼,爱说不说!”幼翼恼羞成怒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