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单纯的东方大男孩,会不会成为诱发S犯罪的导火索呢?事情会不会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大孩子”李洛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好,那我再试一次吧。这次尽量加入感情。”
S温柔地笑道:“你的奶油可颂呢?拿出来捧在手里,你会表现得自然些。”
“好。”李洛西举着吃了一半的可颂。
其余人员撤到远处,把模拟的舞台让给两人。
李洛西想象着这是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今天母亲亲手给他做了可颂蛋糕,他心情明媚地捧着,打算带到班上,同小朋友们分享。
突然,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从巷子口冲过来。他意图不明,抬手便拍掉了他心爱的小甜点,把一个罩着丝巾的东西,莫名其妙塞到他手上,然后转过身奔远……
“啊啊啊——!!!”当风吹起,丝巾扬落,包在证物袋里的头颅,在李洛西眼前展露其真面目。这一回他的叫,当真叫是“悲天恸地”,像极了当时小杰米的呼喊。
S没有跑远,而是立在街角,闭着眼,像在聆听一曲令人陶醉的交响乐。他甚至抬起双臂来,做着乐团指挥的手势,在李洛西停止叫喊许久之后,仍旧牵引着只有他能听见的、静默空气里漂浮的音符,回味无穷……
“我感受到了!”他激情四溢地说,“他当时并没有立即离开现场,而是站在我所处的位置,欣赏完了孩子的呐喊,在人群聚集过来时,才混在其中离开。”
“为什么?”坎佩尔夫人问。
“因为这是他的‘作品’。”S不无感动地替凶手说出想说的话,“而没有那最后的一喊,他的作品便不完整,他必须要亲耳听到乐曲的最高潮。”
这时恰巧李洛西哭丧着脸走过来,S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有一天,当我‘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我一定要听见他的叫喊,那样才会让我身心愉悦。”
坎佩尔夫人一震,警惕地望着这位“强奸犯种子选手”。
毫不知情的李洛西,走到S跟前抱怨说:“呜呜呜,你说这样能演得“自然”,没想到‘自然的代价’这么高。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你赔我零食!”
“哈哈,好好好!”S趁机发出了盛情邀请,“如果你愿意到我家里去做客,你想吃什么零食,我亲手给你做,好不好?我家里有一个、像小型篮球场那么大的厨房。”
坎佩尔夫人嗅出了危险意味,立即向李洛西摇头,示意他千万别答应。
可李洛西却说:“好啊。正好,我也想亲眼看看你种的那些花,是不是比花店里卖的还要漂亮。”
“不行!”见小傻瓜这么容易上钩,女警官急了,“要去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早就想见识一下,城郊最古老的宅邸里,究竟藏着些什么秘密。”
S的家族非常古老和神秘,坐拥着上个世纪初建造的“古堡”,与这个数字化的时代,仿佛格格不入。
甚至有传言说,他的古堡里,半夜会传出神秘的动物吼叫声。还有人说,他在搞人体实验,地下室的冰窖里,偷偷地藏着几具尸体。
警员们一直想借机会进去查探。但碍于法律对私有财产的保护,始终都没有机会。如果这次坎佩尔夫人能沾着李洛西的光,跟进去参观一下、解一解惑,哪怕什么特别的发现都没有,日后这段经历,也必将成为受同僚羡慕的谈资。
但S却不给情面地拒绝了:“我邀请的只有他。很抱歉,夫人您不在受邀请之列。”
坎佩尔夫人刚想反驳什么,S却给足了她不跟来的理由:“更何况,您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忙。请排查这所幼儿园的经营历史上,前三十到四十年之间,所有男性学生的档案。找到那些执教的教师,与他们谈谈。”
听闻有案情线索,坎佩尔夫人立刻提振精神,握着笔记本,边写边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凶手一定和孩子上过同一所幼儿园?也有可能是孩子的父母,与某人结仇,凶手持报复的动机?或者单纯就是心理变态,只是恰好选择了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吓唬落单的孩子而已?”
“不,”S望着幼儿园门前的草坪上,自然生长的小白菊,笃定道,“那盆花告诉我,被割掉头颅的死者,就是凶手的母亲。”
“好,我马上去查。只是……”坎佩尔夫人为难道,“那么多学生,你要我如何描述凶手的性格画像?”
S自信道:“呵呵,你着重问老师一个问题就行:是否有某个‘自然日’,那个手捧小白菊的男孩,让你印象深刻?我想,关于那个‘特别’的男孩,老师们一定会有一些难以忘怀的经历,想要与我们分享……”
“希望如此,”坎佩尔夫人点头,“看来,这是一个十分浩大工程啊。当年的教师,恐怕早已退休多时,不知道有没有搬离这座城市。要把他们找出来,恐怕要费一些时间。”
S望着李洛西的苹果脸:“时间?我们有的是,正好可以边吃边等。”
(待续)
提示:李洛西不是傻白甜,他去S家是有原因的,下章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