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话才说完，就看到何普照内裤拨一边儿，拨到穴儿和大腿侧之间，穴眼吐着涎。何普照听完周敏的话，手将将停住，毛挠心似的急切，又有些呆，看着周敏说：“老公，不可以玩？”

周敏把他裤子丢在他腿心，挡了那红滋滋的东西，深吸气、似乎极不耐说：“我是说——我现在不是和你玩了。”眼睁睁何普照手指虚拢，就知道他想隔着牛仔裤布料毫不客气对待下面那团东西。何普照又收回手，看着自己说：“哦…过家家不可以玩。”

周敏轻轻出口气，又看到他把牛仔裤拢进腿心，绝不是为了穿上——何普照跪坐在沙发上，相当狡猾地骑坐在那团糙布料上，几个动作，没用手，就已经眼睛微眯，挠到痒处了。嘴上的话，周敏像听到虫儿在血液中游弋的声音，荡出红色波纹一圈一圈的。何普照说：“我是想玩过家家，也只是因为是老公，喜欢和老公玩。老公不想玩，宝宝就不玩。那…老公想玩什么？”

他在作弊，他现在肯定就在，就在，偷偷地，弄那里。每说一句话，气息都不匀，只要自己稍微、稍微给一点甜头，他就会像仰躺得四仰八叉的狗儿，但不是老家那种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土毛狗，是那种躺在富丽的床上的狗儿，吃得比人好的那种。

周敏下手下得重，乍一下何普照眉头皱了，布料肯定是进去了，又那么粗硬，也只是头一下，后几下水声都出来了，哪会疼？何普照攀着周敏胳膊，看不到周敏眼睛。周敏虽是站着，半弯腰，起初手里那块肉还会随着动作动，后面就无力任人捏扁搓圆了。

过程其实很快，不消几分钟，何普照只是闷闷哼，高潮后老公的手还没停，活活噎出叫声，如此连续两三次，屄唇和阴蒂都麻酥酥的，吮都吮痴了。原来老公早就生气了，这就很对了，老公这周视频都很快结束，自己要期末考试了是忙，可是自己也说了无所谓啊。老公也要画画，他就只好早早挂视频了。老公都气到要说不要宝宝了。

他叫唤：“老公，宝宝错了，宝宝不该玩的，以后老公决定玩什么好不好？”周敏松手，揭了那牛仔裤，上面一滩明晃晃水渍，证据似的。何普照倚倒在沙发上，屄红了不少，阴唇敞开了缝儿不说，里头肉水颤颤的。

周敏声音说：“你就是想玩，别再说爱了，趁还早，不要再影响对方，分开对谁都好。”

何普照揉了揉眼睛，倒没哭，听到人声的婴儿一样，定定地思索，说：“我影响你什么了？”

周敏站着，对着他眼睛说：“这么说吧，如果我没遇到你，我现在就和以前一样，做着我自己的事。”“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谢谢你。但是分开对谁都好。”

何普照说：“既然很幸福，为什么要分开？”

周敏几乎想掐他颈子，手指僵直又合拢，说：“我说过了，玩没意思，你别再说是爱了，我也不需要玩。”

何普照说：“那我影响你画画了？”

周敏说：“没有。”“是我影响到你了。虽然你说成绩不重要，估计你也觉得钱不重要，你还和我说过你的钱。你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你当爸爸妈妈米虫。”周敏不敢想只有他重要。

天大的重话，砸晕何普照。何普照越是不在乎其他，只有周敏重要，周敏就越是觉得他付出的多，哪怕付出不过动动指头。因为他抛开的都是周敏抛不开的。

何普照挪了挪压着麻掉的小腿，鼻翼动了动，说：“我还以为我——影响到你画画了，你这么看重这个，既然没影响你画画，你干嘛说我影响你了？既然你说我被你影响了，我没关系呀。”“而且，你还答应过我的，不开心要和我说。”

周敏眼睛红红的，他边走边别过眼，去房间里取个袋子，里头装着他从何家穿出的衣服。他递给何普照，正常说：“换这个，然后你走吧。我以前说的话都不作数了。”

这让他怎么答呀，周敏连自己也无法说出那种感觉：他发觉自己被调教了　。他说他喜欢钟圆庭，那还真好了。他根本喜欢不来钟圆庭，他喜欢不来任何人了。班级写生，他和钟圆庭被起哄成一对，他在外人眼里竟是这样的。钟圆庭美，画也很好，可是他却有吞掉毛毛虫的感觉。

好奇怪，他宁愿何普照真的是玩，不是爱。然后他就可以愤怒，继而一拍两散，忘得一干二净了。千万别是爱，然后才和他玩，那样怎么能叫爱呢？

既然你爱我为什么要调教我，你不是真的爱我，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本来无一物，本来没有爱，你爱我就爱我就好了，何苦调教先行——他对爱的发心有纯洁要求。

他恨的也不是周父母看重钱，如果从一开始告诉他，他就是生来改善周家的，所谓父母恩重如山，他倒能接受了，他会努力还债的。

千万别是爱——如果何普照竟还是真的爱他——他光想想便觉得难动分毫，最好的是不要开始，可是已经开始了。周敏只以为：“我后悔了。钟圆庭是我骗你的。你放心吧，我和你分开也不会和别人玩——谈了。你让我觉得谈恋爱这件事特别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