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抚着怀里的人,只拿些旁的事儿哄他:“不怕,已近年下,你哥哥们这就回来了……再来我这里倒有件事托给咱们二爷。”意书本就是个好相与的,在哪里都只排上个幺儿,少有事儿竟指名要托给自己,一下来了兴致,扔了手里的半块糕点就问:“敢问妻主可是托的什么事儿?”
“我是要说,你大哥哥这阵儿不在家。年节下的事儿,紫芸虽能干也不兴操办。这事儿如今竟只好托给二爷的,咱们意书应是不应?”手里执着新茶,芷蘅啜饮一口,吹着茶汤放下杯,和嘴角还沾着马蹄糕碎屑的白二爷一本正经商量。“这自然要我才妥当。”一听这事儿,柳家小公子倒没有时间想那冷清不冷清的闲愁了,挣着就要下去安排。
“唉……慢些”白夫人赶紧拦,“哪儿就这么急了,玩闹一夜,二爷不觉得累,我可不许了。”正把人拉回来,赶上紫芸在外头叩门:“太太,二爷,水已好了。”把白二爷安生打发去沐浴,芷蘅只带着已换洗好的茵陈绕到耳房。才关房门,身后一路原规矩跟着的侍儿就抱上来,一气儿在白夫人背上磨蹭,嘴上还小声叫个不住“蘅姐姐……”呵,真真机灵的过了头!
“你倒不怕?”白夫人此刻其实已不大气了,但茵陈拱火自来一把好手:“蘅姐姐…茵儿要……”何人能把手段温柔的芷蘅也怼到下狠手?反正二爷房里侍儿确是个尖儿。
既然茵陈都打定主意不软和了,白夫人也干脆把人抱住扔到床榻上,扯下衣裤对着裸臀就重重挥巴掌:“哦?要这样?”床上躺着的人身子白玉似的,因着芷蘅的责罚不住左右闪躲,口中娇软不止“不嘛……”芷蘅今日原不打算狠管,但次次如此,显见得越发没个惧怕,每每惩罚,都叫茵陈如承欢似的玩闹着混过去可还有什么规矩?晚间点的火早已熄了,裸身滚在榻上的侍儿一身玩闹的汗,风吹来竟极冷,顶着抽打的泛红印的臀,茵陈此时确乎不明白靠坐在床边的白夫人,今日怎么改了性儿,竟未曾哄一哄自己。
芷蘅起身自点起炉火,终于到榻上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沉默着给茵陈套上一件外衣,漫声吩咐他:“取戒尺来。”茵陈此时才是真吓了一跳,本要出口的温存话生生打了个弯:“……太太?”若说这戒尺,家中挨最多怕就是茵陈,紫芸极了解白夫人的,因而少有受罚,零星几次也不过拿巴掌调教;扶留自跟着殿下,由来往太太身边凑的时候都少了;更不必说丹椒,那位多思多想的谨慎性子,从来不能更妥当的。
正因挨得多,实在畏惧了,茵陈本想要自辩两句,刚一开口却想到今日之事,“我……”。心里突然灰了,太太再怎么疼,自己也不过一个侍儿,既不可与二爷相提并论,更比不上年长的侍儿们有眼色。怀着两分空落,茵陈沉默着乖乖取了戒尺来。等跪伏在软榻边,重重的戒尺落在身后,心思不知转了多少弯的茵陈,裸臀仅受了三五下,就委屈的掉泪。芷蘅眼尖,自然见了茵陈偷摸擦眼角,晓得惧怕,这便还是好的,确要打磨一番才可省心,因令茵陈报数。数到二十时,这个向来机灵的小侍,着实要忍不住抽泣了——白夫人心里浅浅的叹了口气。
已罚了这样多,接下来本就无甚要紧,芷蘅终于将戒尺置于一旁,小心扶抱起跪趴的人:“茵儿,茵儿?”侍儿心里仍委屈,身后很是要疼一阵,不愿应她,只抱着白夫人的腰埋在人怀里。
“乖乖,看看蘅姐姐?”白夫人柔柔的凑在茵陈耳边劝慰:“晓得你性子倔,我也不非要你开口认错,但无论怎样,闹的过了,可不许逃罚,茵儿可能应我?”怀里人被这话教训的耳根极红,捏着自己衣角,憋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好”字。这日晚间安寝,白夫人想着家里这些人,终究都还小,慢慢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