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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堪称完美的标签加持,他肯定真像表面上的笑容一样云淡风轻,无忧无虑,谁知每隔一段时间,在池浔午睡或他们打游戏的深夜,他们时不时能听见池浔压抑且暴怒的低语,比如“滚呐”“疯子”一类的词语,闻者心惊。但去唤醒他时,池浔眼底的骇人怒意和条件反射的狂暴瞬间又让他们本能地畏惧。此外,池浔似乎很不喜欢别人叫他哥。

他们猜测,他曾经一定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但无人敢触碰他的伤疤。

正犹豫要不要和池浔聊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池浔忽然起身,揉着眉心朝他们轻笑道:“夏天果然来了,睡不醒啊。我去洗个澡,水果你们分着吃吧。”

原来刚才又小憩了一会儿啊。室友们放下心来,跳下床,开心地去拿水果解渴。

关上门的刹那,池浔立刻捂住嘴里的干呕。

四年前,被关起来玩弄的那三个月里,季燃舟每一次强迫他替他口交以后,第二天早晨一定会用香蕉作为早餐逼他吃完,并且不断地说一些羞辱他的话。如果他不吃完,便会直接在餐桌上操他,嘴里含着他没有吃完的香蕉,在狠狠抽插的同时一点点给他喂下去。

即便如今逃离了他,单听到香蕉这两字都觉得反胃。

今天梦到季燃舟是有原因的,因为下一周是他的生日。季燃舟比他小三个月,池浔母亲和他的父亲重组家庭的两年里,他们两人生日时,季燃舟一定会黏着他跟他一起睡,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直到后来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季燃舟下药把他囚禁了起来,他才知道,季燃舟不是小猫,是饿狼。

池浔脱掉衣服,方才因为噩梦而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背部。他打开花洒,清凉的水流沿着发梢滑落下来,缓缓淌过他略显瘦削却结实优美的曲线,从百叶窗缝间射入阳光照射在晶莹白皙的水珠上,愈加凸显了这幅身材的诱人魅力。

池浔闭着眼睛。他靠近心口处、紧邻乳头的下方刻着一个字——燃。这是季燃舟惩罚他时留下的杰作。

逃离后的这几年里,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文身店尝试洗掉它,但不知季燃舟用了什么方法,这个印记相当顽固,五六次下来依旧没能彻底清除。不过现在总算是很淡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但他身上的文身不止一个,在胸口的是“燃”字,而“舟”字则在下腹部,几乎贴着他的毛发从生处。季燃舟当时本想纹在他的大腿根部,临时改变主意挑了个不算过分羞耻的地方,之后池浔才明白,这是要他每一次洗澡、上厕所的时候都能看到这个字,并且想起他。

正如他所说——“哥,哪怕我不在你身边,也依然无时无刻不俯瞰着你最隐私的部位呢。”

池浔一拳砸在墙上,面无表情地将水流开到最大。

小周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出了校门,来到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他把衣服上的纽扣摄像头取下来,用携带的设备导出视频,激动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季先生,你让我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为了证明我做了也按照您说的录了像。您真的会给我一万块钱吗?”

季燃舟坐在交大对面的大厦里,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由于窗帘的遮挡,他那张俊美斯文的绝美面庞一半袒露在阳光下,一半掩在阴暗里,整个人也因为这份交错的光影而显出阴翳可怖的美感。

“当然。”他笑着说。

三十秒后,季燃舟收到一个视频。

他久违的哥哥,近在眼前。他醒来时的惊骇眼神里还有他的影子,听见“香蕉”这个词的细微反应也让他满意至极,还有他面对不熟悉的人时温润明澈的笑容,就像和他初见时一样耀眼……

命令秘书汇款后,季燃舟走到落地窗前,看向池浔所在的方向。

“哥哥,我回国了。”他拿出一个褐色的小药瓶,如同正亲身面对着他朝思暮想的哥哥一般,微笑着低喃:“我回来,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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