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检查他的绳索有没有松动。确认完毕后,又给他手臂上注射了一针营养剂。
忽然,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像是守卫在向谁躬身行礼,随后急匆匆退出去了。
池浔指尖反射性地轻轻颤了颤。
接着,他听见空气中一阵极轻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很久以前,季燃舟就喜欢悄悄躲在他身后,放轻脚步,突然像躲猫猫一样跳出来抱住他。
电视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贴着左耳的一句温热的气音:“哥哥。”
若是女孩子或同性恋者,一定会被他清透好听的堂音吸引。但他是直男,而且这个动作勾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他几乎是本能地偏头避开,下一瞬间被死死捉住下巴,捏得他生疼,丝毫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季燃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耳垂一痛,季燃舟惩罚性地咬上他的耳朵。
池浔非常厌恶这些充满情欲的小动作,猛地一扭头,用额头狠狠撞开了季燃舟的脸颊。
视线漆黑,他看不见季燃舟的表情,只听见他轻笑着说:“哥,你还是这么倔啊。”
他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低沉,池浔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肩头的柔软布料被拉下了一边,季燃舟冷笑着伸进他的睡袍,威胁似的捏住他胸前的乳粒,还反复用中指的指节摩挲乳晕上属于他的纹身。
池浔几乎倒吸一口气,却不敢轻易挣扎,低吼道:“把手拿开!”
季燃舟却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吻上他的唇,“哥,想我没有?”
池浔不动了,越是反抗越会激起他的欲望,索性不做任何回应。
季燃舟挑逗了一会儿他的耳畔唇舌后,失趣似的放开他,绕着他缓缓走动,音色略低沉:“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设想过许多可能:你会报警,你会逃,你会求救,你会慌张……但是我的哥哥果然还是很聪明冷静的人,选了最正确的方式。”他抬起他的下巴,语速放慢,“记得那个小周吗,他在你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你一旦没有没有按照指示来找我,我就会立刻处理掉你的室友、你的公司。”
“他们人呢?”池浔冷冷问。他下巴一拧,甩开他的手。
“放心,我对那些垃圾不感兴趣。”
听见他长舒一口气,季燃舟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季燃舟解开缚住他的绳子和眼睛上的黑带。束缚之下的身体僵硬了太久,池浔没有贸然行动的打算。他慢慢睁开眼睛,适应明亮的光线后,看到了四年不见的季燃舟,眼底有难以掩饰的震惊。
当年十八岁的季燃舟虽说不上矮,但还是差了池浔半个头,加上他那时顶着一张单纯无害的天使面孔,给人的印象就是偏斯文清秀的小男生。
但如今,他西装革履,身形笔直修长,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稚气褪去,尽是久经商场的锐利杀伐。
他冲他微笑,稍长的刘海垂下半遮住眼睛,他随意撩了一下,一举一动间都优雅十足。但目光灼灼地看向池浔时,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又极具压迫感。
“哥,我好看吗?”
池浔戒备地起身,发现他比自己还高了不少,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哥哥更好看。”季燃舟走近他,自言自语着,像狮子逼近猎物,“继承了阿姨的倾城美貌,谁会不喜欢?阿姨勾引我父亲,你勾引我,我们父子都被你们牢牢——”
这句话没说完,因为池浔一拳砸了过来,季燃舟没躲挨了个正着。但下一刹那,他反手大力抓住池浔的手,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语调暧昧:“哥,你穿成这样,是在诱惑我吗?”
池浔恍若未闻,毫不迟疑地猛一记肘击,和季燃舟拉开距离。但很快,池浔就感觉到一股难堪,因为最后瞬间季燃舟轻轻扯了一下他的睡袍腰带,又轻佻地扬手放回去。他偏头一笑,温和的表情似乎只是好心地提醒他一件小事,像“记得吃早餐”一样寻常。
刚才他一直处在情绪剧烈起伏的状态下,冷静下来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轻薄宽松的丝绸睡衣,下身空无一物。他剧烈动作的时候,睡衣的下摆几乎随着劲风飞起,大腿根部的风景若隐若现。
池浔恶狠狠瞪他一眼,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哥哥,你怎么不动了?”季燃舟散漫地笑着,同时刻意往他身下看了看,随即面容骤然一冷,“那我来。”
话音刚落,季燃舟就以罕见的速度掠过来,抬膝就朝着池浔的腹部袭去,池浔反应同样灵敏地格挡,但真空状态多多少少限制了他的行动。实际上,季燃舟那招只是虚晃,他的真是目的是勾腿放倒池浔。好在池浔预料到了他的动机,除了踢腿这样的动作,他很好地利用上肢和身体的协调性反击着。
季燃舟根本没有动真格,只是耐心地一点点消耗着他的力气。池浔对上季燃舟,就像跆拳道应对散打,一个可以调动全身,一个只能用半身,处处捉襟见肘。终于,季燃舟找到破绽,或者说他失去耐性,连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