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算是正式在韩谦家住了下来。
只是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次数很少,因为韩谦要陪宫宸曜。
自从被“绑架”之后,宫宸曜的状态就无法稳定,自然也不可能去公司,他整天只与韩谦腻在一起。
深夜,韩谦在宫宸曜身边沉沉入睡。
而原本已经早就睡着了的宫宸曜,缓缓睁开眼睛。
他坐起来,就着房间里的小夜灯低头凝视韩谦的面容。
从宫宸曜有记忆开始,韩谦就是这副模样。
十几二十年过去,他的爸爸,依然还是这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宫宸曜的下腹紧绷,血液朝着腿间那个器官涌去,他难耐地喘息一下,只觉得嗓子发干。
鼻尖靠韩谦越来越近,近到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当宫宸曜灼热的呼吸与韩谦均匀的气息交融的时候,宫宸曜猛地清醒过来,骤然直起身,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宫宸曜的绿眸子里涌动着晦涩的欲望,他呼吸急促,一把按住自己的眼睛。
片刻后,他的喉结滚动一下,起身走进浴室,站在花洒,冷水从头浇下来,宫宸曜闭着眼睛仰起头,克制地叹了口气。
直到浑身的燥热感慢慢降下来,宫宸曜才穿着浴袍出了浴室。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来。
“童童?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对面是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应该是刚刚被电话吵醒。
“爸爸……”
宫宸曜低声唤了一句。
“嗯,慢慢说。”
“我……”宫宸曜艰难开口,“我一看见小爸爸……就会起反应,我想……我想和他做爱。”
说完这句话,宫宸曜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卸力似的靠在沙发上。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才说道:“童童,回京城来吧。”
宫宸曜眼神茫然,“我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
“不是,”对方语气肯定,“你只是还年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先离开你小爸爸一段时间吧,冷静一下怎么样?”
宫宸曜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大床上的人身上,他垂下眼帘回答:“好。”
……
第二天一早,韩谦醒来时发现宫宸曜不在床上。
“童童——”
韩谦叫了一声。
“童童——你去哪了?”
韩谦到处看了一圈,浴室里也没人,他疑惑地打开门,又叫了一声。
俞笙从客房出来,“他们走了。”
“什么?”
俞笙:“宫宸曜和叶思谦都走了。”
韩谦问:“童童上班去了?”
俞笙说:“不是,他们回京城了。”
韩谦面色一变,“什么时候走的?”
俞笙:“凌晨。那时候你应该正在熟睡。”
韩谦忙拿出手机来给宫宸曜打电话。
电话是打通了,可却没人接。
韩谦急的正要给叶思谦打电话,他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
“帆云!”
电话那头宋帆云的声音传来:“谦谦,童童在我这里,你别担心,他目前状态不错,京城这边有些急事,我叫他回来处理了。”
韩谦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唇角翘起,语气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有你看着他就好啦,帆云……我好想你。”
远在千里之外的宋帆云同样也勾起唇角,低声说道:“我也想你。”
韩谦问:“他们还好吗?”
宋帆云说:“都很好,也都很想你。”
“我想回去……”韩谦的语气委屈起来,“我真的好想你们。”
宋帆云叹息一声:“谦谦……我们都老了。”
韩谦眼圈发红,“才不老,一点都不老!我前几天刚刚还在新闻上看到过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我也经常看到小叶子和誉哥,他们也还是那么帅!”
宫俊誉是华国现任总统,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新闻上,韩谦想看宫俊誉的照片或者视频,是很容易的事。
叶令卓和宋帆云都位高权重,一人是重要的中央领导人,一人是财团当权者,韩谦也时常能在电视里见到他们。
唯独韩焕因为工作性质的保密性,完全不会在公共场合露面。
宋帆云宠溺道:“可我们的谦谦,依然是少年。你不介意我们现在的样子,我们自己会介意。我们都不希望你看到自己老去、丑陋的样子。”
“才不丑,”韩谦吸吸鼻子,“老了也是帅老头儿。”
宋帆云无奈道:“别哭,谦谦,听到你哭却不能在你身边,你这样是在惩罚我。”
韩谦说:“我不哭。”
“你呀,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