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胡搞一通之后,路凉州又去洗澡,他背对着余温穿上衣服,背脊上仿佛青紫的吻痕昭然若揭先前的疯狂。
黑色的T恤,宽松的牛仔破洞裤,这样的装扮让他看上去像是去旁边的街区买份饭团吃,而不是前往无比陌生的异国。
“你头没吹?”
余温爬起来撸了把路凉州的头发,很潮湿。
“吹了。”
就吹了一会儿。
路凉州很烦吹头,他嫌举着吹风机太累。
“我给你再吹会儿。”余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八点五十六分,“飞机来得及。”
“行。”
路凉州盘着腿坐下来,余温披了件衬衫外套就开始给路凉州吹头,活干得还很细致,出乎路凉州的意料,他头发竟然一点都没发烫的感觉。
分明他都已经做好头发变焦的准备了。
从天光乍亮到暮雪白头。
严度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一句话,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抒情意思,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从天光乍亮睡到暮雪白头了。
晚上六点。
严度缺席了早饭午饭,也即将错过晚饭。
这个姿势让他有些难受,被操后遗症之一,双龙一时爽,爽完火葬场。
他屁股一直被压着,能不难受么。
严度爬起来,在抽屉里翻翻找找,从最里头找出一管还没开封的软膏。他脱了睡裤,挤了点软膏在手指上,半跪在床上,手绕到身后去涂抹。
手指一插入后穴就感到一阵刺痛。
操,不会裂了吧。
严度赶紧用手机后置拍了自己屁股的情形。
肛门周围一圈都是肿着的,甚至都没有合拢,有一条窄窄的缝隙,隐约有白色的乳膏被挤压出来。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被操狠了,没准肉穴里头也受了挫伤。
手机还拍到了大腿内侧,破皮与牙印,布满吻痕。
严度还记得柯文屿和贺葭同时进来,两根粗长的性器像惩处恶魔的长剑,开膛破肚。
一前一后,将他的后穴撑到最大,抽插之时他几乎陷入了癫狂的境地。
眼神没有焦距,只知道像母狗一样嘶叫,唾液顺着口角淌下,脖颈上的青筋也显露出来。
那是人间地狱,同时也是人间极乐。
他也能看见他的右前方,是程锐饱满结实的屁股,淡褐色的小穴里也同样插了男人的性器。
臀肉在半空中晃动,倒得过多的润滑液在操弄中飞溅出来。
路凉州没准把一整瓶的润滑液都给倒了进去。
不难操作,用那种软瓶,把瓶口塞进去,挤压瓶身,就能把全部的润滑液灌进可怜的穴道。
而余温则在使用程锐的口腔。
他只分心了一会,便无暇再去关心别人。他的全副灵魂都蜷缩在了温暖湿热的后穴里,渴望着有人过来,把他带走。
他高潮,射精,又被高潮,再次射精。
之后几乎只能射出稀薄的精液。
到最后他什么也射不出来,只能浑身泛着过度兴奋的潮红,像吸毒过量了一般痉挛抽搐。
滚烫的精液浇在了穴内,仿佛最好的慰藉。
柯文屿与贺葭同时退出的时候,严度感到了巨大到不可名状的空虚,精液从穴口流出到腿根,打湿沙发的布面,如同他的生命在流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这么想到了。
但随后,又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
是一个红酒的橡木塞,柯文屿从桌上拿的,他说道:“给你的纪念品。”
严度就是这样带着一肚子精液,昏昏沉沉,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赤身裸体地躺在沙发上,度过漫漫长夜的最后时光的。
狂欢趋于尾声,很快就要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