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riel和侯爵不怎么相像,显然他的长相更多遗传自母亲。
这不合时宜的问题令气氛更僵硬了,但谁都没有试图打破它。Noah原以为被冒犯的少年又会回敬他几句刻薄的话,但对方的话今天出奇得少。呆够了合理的时间后,他没打一声招呼,直接推开门走掉了。下一个进来忏悔的是个包着头巾的妇女,她先是把隔间和窗户后的Noah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跪下诉说她昨晚和丈夫吵嘴的事。
结束掉教堂里的事务,Noah一返回修道院就取来加热的水泡那副药剂,带点绿色的液体,喝下去口感倒是很清凉,但不一会儿就有呛人的后劲,他捏着鼻子给自己灌了一大碗,希望这药真能有效。
他忙着补救自己的罪过,甚至都忘了去侯爵宅邸上课,等到晚上自省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但侯爵那儿也没特意对他的缺课传来什么消息,想来是这每周一次的初级教义问答课已经接近尾声了,侯爵觉得没必要把儿子逼得太紧。他是在初春的时候开始上课的,现在都快要入秋了。各种祭典接蹱而至,神职人员得忙好一阵子。
这天他去城里一户人家做了临终弥撒,刚回到修道院主教就请他去喝茶。那老人舒服地陷在自己的摇椅里,示意他尝尝侯爵特意送来的东方茶叶,他喝了一口那透明的香气四溢的茶水,等着主教挑明这次谈话的用意。
“您最近的教学工作进展怎么样?”主教问了个他没想到的问题。
“已经进入尾声了,大概这个月底前就能结束。”
“那孩子还算听话吧?”
“很用功,是个很好的学生。”
“唔,嘴上说和实际行动,毕竟还是两回事。”
主教这句话让Noah慌张了一下,他们暴露了?因为什么?他迅速捋了一遍两次私会和那天弥撒的经过,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
“您也知道,年轻人最容易受到魔鬼的诱惑,尤其是这位,在那块没什么信仰的可怕土地生活了那么久,虽说他的亲生母亲似乎是位虔诚的信徒,愿上帝保佑那个罪人。”主教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愿主保佑。”Noah也低下头去,看来不是他的私通被告了密,而是Gabriel又惹了什么麻烦。
“昨日傍晚,侯爵小姐特意来找我告解。”主教终于把话题摊开了,“你也知道,这年轻女孩和她遭遇不幸的哥哥关系很好。”
“是的。”他回应,Madeleine这个名字的出现还是让他有点意外。
“小姐告诉我,对于取代了她哥哥地位的Gabriel,她很有些值得向上帝悔罪的愤怒情绪,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只需要适当地引导就能克服,但最令我担忧的是,Madeleine小姐提及的另一种情绪。”主教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Noah放下手里的茶杯,凑上前去听。
“她告诉我,除了愤怒,她对Gabriel还有另一种难以启齿的感情,她担心自己会受到淫欲恶魔的蛊惑,她觉得那少年在引诱她,毕竟,你知道,他是个颇漂亮的年轻人。”
主教的这番话让Noah哑口无言,他很想提出些反驳观点,但刚要出口就想起自己是怎么落到对方手里去的,而这半个月来他又遭受了些什么。
“当然,这不是在指责你玩忽职守,要知道,谎言也是恶魔派驻在人们心中的痼疾。”见他变了脸色,主教连忙出言安慰,“我只是希望你和他私下聊一聊,这事非比寻常,我还没有报告给侯爵,而你是最适合去和年轻人聊一聊的人选了。”
Noah茫然地答应了,他退回房间,心想Gabriel竟能够恶劣到这种程度,勾引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异母妹妹。不知是否是焦虑过度以及这消息冲击过大,他的生理周期提前了几天,当看到衣物上的斑驳血迹时,他简直想为此感谢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