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口无言，看看秦仲爵，看看渠白，想叮嘱小白两句，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老渠家的独苗，有了孩子，她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走了，妈。”最后是秦仲爵推着她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顾女士反复向秦仲爵确认。

“孩子真不是你的？真不是？”

秦仲爵整个人心烦意乱，说了一句不算假话的话，“孩子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你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你的孩子？测个DNA！”

顾女士本来不想要这个孩子出世的，但现在，得知孩子不是秦仲爵的，她又有点失落。

人可能就是这样，有点贱，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她是喜欢孩子的，现在，竟然有点羡慕渠家那小子。

“妈！”秦仲爵甩开她的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自己的孩子都不上心？你还能干什么！”顾女士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如果真的是秦家的孩子——”

“哦？真的是我的又怎样？”秦仲爵打断她，隐隐有些期待顾女士的答案。

如果真是他的孩子，她会让他娶玫玫吗？

顾女士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跺了跺脚，不知道是不是嘴硬，“那就打掉！秦家不会要那种女人进门！”

“呵。”秦仲爵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头摸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

“哦？你还真想娶她？我告诉你，晚了，现在跟我去看青青，她每天都等你一起吃饭，你就没去过。”

“打住。”

秦仲爵将烟咬在嘴里，后退一步，双手做了个推开的动作，和顾女士隔开距离。

“让我静静吧。”他的语气很是疲惫，又带着些哀求。

顾女士正想问他怎么了，秦仲爵已然转身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清晨的阳光洒进走廊，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分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