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爵看着夏新玫上了楼,客厅里的灯打开,这才放心离开。
去附近酒店随便开了间房就睡下了。
半夜里被电话吵醒。
是顾炎打来的,“臭小子,在哪儿呢?护士说你下午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你现在是病号,病号懂不懂?病号需要呆的地方是医院,又跑到哪儿浪去了?限你半小时出现在我办公室,不然我就告诉你妈!”
秦仲爵猛地没听出来是谁,看来电显示,不知道谁替他存的通讯录,备注是“你舅”。
“顾炎?”他问。
“还能是谁?现在不管你在哪儿,马上回医院!”
顾炎不是没见过秦仲爵不听话的时候,在国外那段时间,他费好大劲才管住他。
但是现在秦仲爵整个人变了很多,顾炎开始隐隐担心,一个是担心他会出事,另一个是怕他又惹事。
他的担心是对的。
因为现在的秦仲爵不仅不听他的话,也不害怕他向顾女士告状。
都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大半夜打电话,这就是你的修养?”秦仲爵没好气地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彻夜不归?老子等了你半晚上!”
作为一个温柔似水的人,连“老子”都出来了,可见顾炎是真生气了。
不过秦仲爵并不在意。
“想等就等呗,关我什么事,挂了,我要睡觉。”秦仲爵直接按断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睡觉。
不过他倒是睡不着了,因为胸口有些隐隐作痛。
撩开睡衣一看,纱布已经渗血了,皮肤上血淋淋的一片,要是就这么放任一晚,第二天他会失血而死。
但秦仲爵不想去顾炎的医院。
想来想去,他翻开新手机的通讯录,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名字。
看来确实有人替他存好了常用联系人。
姓洛的姓宋的姓李的,还有一个姓渠的。
他心想不管是哪位渠家人,至少他今天认识过,而且也算是姻亲,打个电话也无妨。
于是拨出号码。
渠白接的电话,存的是他的手机号。
此时他正在通宵打游戏,不过不是很上心,权当打发时间。
“二哥?什么事?”他声音倒是有点惊喜,难道二哥想起他了?
“咳咳,你能来一趟南山路的四季酒店吗?”秦仲爵说。
“可以是可以,你怎么了?”
“伤口有点裂开,不想去医院,能不能带点绷带消毒水之类的过来?”秦仲爵的语气倒不像求人的,反倒像是给人提供工作机会的大老板。
但渠白吃这一套,可能是受虐受惯了,现在觉得威武霸气的二哥又回来了,很激动地答应下来,马上就穿衣服出门去药店。
半夜不堵车,他一路飙到酒店。
去的时候秦仲爵已经发烧了,整个人昏昏沉沉,渠白就担起责任,像个跟班小保姆似的,照顾了秦仲爵一夜,等他早餐退了烧,渠白才离开……
渠白顶着黑眼圈提着早餐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街边那熟悉的小宝马。
立定看了一会,只见小宝马上下来两个人,哦不,是两个半。
顾女士和一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
顾女士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和女人说说笑笑,似乎很开心。
那个小娃娃是真可爱,卷卷的头发,吃着手指,奶声奶气地叫顾女士“奶奶”。
“阿姨,这是?”渠白上去打招呼,看着旁边的陌生女人。
“小白啊,这是小玉,这是嘟嘟。嘟嘟,叫哥哥。”顾女士热情地介绍。
“咯咯~”小娃娃很听话地喊。
“阿姨,这是……谁的孩子?”渠白很疑惑。
“这是我孙子,漂亮吧?”
渠白一脸震惊地离开了。
顾阿姨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孙子了?这事得问问老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