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又看了一会秦崇朝，道：“燕绥，扶朕起来。”

秦崇朝本就在床边，这下便直接坐了上去把宋攸的身子揽到自己怀里，缓缓扶着他坐了起来。

浮梦香药性本就强，宋攸用的量又很大，现下整个人都是软的，眼神中还有些迷离，这个样子实在是勾得人心里发躁。

秦崇朝道：“陛下打算拿瑞王如何。”

宋攸在他身上靠了一会，懒懒地开口道：“自然不如何，怎么说也是朕的弟弟。”

借着秦崇朝的力气把自己撑起来，又小声地说道：“若是他有些自知之明就不会这样让我烦心了。”

像是抱怨的一句话，秦崇朝听了却笑了，小皇帝可不是个不计较的仁君，瑞王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宋攸起身道：“夫君昨日还要我嫁你，今日怎么又如此疏离了，男人都是如此的吗？”

秦崇朝道：“夫人，如何才算不疏离？”

宋攸笑了笑道：“在殿内还谈政事就是疏离，若是和我一同用膳就不算了。”

秦崇朝无奈地给宋攸穿上了衣服，把人抱在腿上，“还以为夫人想要与我行周公之礼呢，他已经准备好了。”

宋攸瞪了他一眼，差点又想把人打一顿。

用过早膳，秦崇朝去了禁军那边一趟，那香料是不是有问题要快点知道，不然小皇帝每天燃着，出了事可怎么办。

秦崇朝前脚刚出门，后脚宋攸就让人把早上给秦崇朝传信那人押了上来。

那宫人吓得发抖，宋攸也没立刻处理他，“朕问你，谁让你传的话？”

“回...回皇上，是英王殿下。”

“张福全，把人带下去吧。”宋攸看着他轻飘飘道：“日后有什么消息你帮忙传便是，想来英王只是和秦世子交好，你说是吗。”

“是...奴才遵旨。”

宋攸勾了勾嘴角，对着窗外道：“荆扬，有人要害你呢。”

宋仰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只得走了进去。“皇兄，臣弟本是来叩谢皇恩的，无意偷听。”

“怎么，沈不凡应了你？”

宋仰苦笑一下，“皇兄说笑了，舅舅他不是这种人。”

宋攸对他笑了笑道：“慢慢来，朕自然是想看见你们喜结连理的。”其实他们如何宋攸不在乎，只是想到沈不凡头疼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宋攸道：“坐吧，这个时候把矛头对准你，你怎么想。”

宋仰道：“臣弟以为近日玄雀异动，此时臣若成为众矢之的，君臣之义不复，怕是要被人说造反的。”

宋攸喝了口茶道：“这是一种可能，也许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在转移注意力。”

“皇兄的意思是...有人与玄雀勾结？”

宋攸放下茶杯道：“不无可能，近来去沈将军家住着吧，免得惹出事端。”

宋仰不敢相信朝中竟会有人通敌，但情况如此，只能说是宋攸未雨绸缪，本就不想掺到这些纷争中，现下既然已被牵连，自然要依靠他的皇兄。他的私心放在沈不凡身上，日后还要靠皇兄帮忙。

“谢皇兄提点，臣弟告退。”

禁军处

“世子，老臣认得这香，可是从陛下处取来的？”老太医闻了闻浮梦香，立刻有了判断。

秦崇朝道：“不错，这香可会让人昏迷？”

“这香本是安神助眠，昏迷是不会，但...药性很强，长此以往定会伤身。”老太医叹了口气，早就和陛下说过了，但陛下不听可如何是好。

秦崇朝脸色沉了些，问道：“这香是陛下自己要用的？他可知害处？”

“回世子，确实是陛下要的，微臣早也劝说了，若是陛下不要，臣等怎敢给这些东西。”

“行了，多谢大人，您退下吧。”

送走了太医，秦崇朝坐在殿内。小皇帝为何要做这种伤身子的事，是睡不好吗...想到这立刻就想见到他，想抱着他又想责怪他，最终只能无奈地向宋攸的寝殿走去。

宋攸正在院子里站着，张福全也不在跟前，寒冬腊月穿的那样少...这些人都是怎么照顾他的。

感觉到一个温暖的大氅落到了背上，宋攸回过头便撞进了秦崇朝的怀里。

秦崇朝抱着宋攸道：“小皇帝，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肏一顿有用吗。”

宋攸怔愣了一瞬道：“燕绥...”

“背着我用那安神香，明知道伤身体还不停，这不摆明了让我担心。”

宋攸自认为做事很是周密，为什么总是被他抓了把柄呢。没等想好怎么反驳，已经被秦崇朝抱着进了内室。

秦崇朝道：“睡不好，累点就能睡着了，臣来帮您。”

宋攸哪还能不知道要做什么，“燕绥！朕还没沐浴...别”

“陛下，臣又不会嫌您。”说罢俯身堵住了小皇帝这张又会说又气人的嘴巴，白日放下了床帐，外面有光透过了明黄色的帐子，照在宋攸雪白瘦弱的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