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孟虞一丝丝安慰。
李梦卿睁开眼,第一时间转头去旁边的孟虞,却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她心如刀绞,李梦卿忍不住想,真是孽缘,是因为她和孟令贺的孽缘才映射到孩子身上吗?
两人的事情她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一直自欺欺人罢了,相爱的人相互之间的那种温情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好多次。
李梦卿看见孟虞看孟时宴的眼神都有爱慕和崇拜的成分在里面,知女莫若母,李梦卿猜到了一切,却没想到孟虞怀孕了,她原本就一直骗自己,可终究还是来了。
李梦卿闭上眼,泪水缓缓流下来,终究是报应啊,为什么不是报应在她身上。
孟时宴对孟虞寸步不离,一副捧在手心里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姿态,要不是两人有着血缘关系,也许这件事不会这么复杂。
“阿虞,妈妈有些话要和你说。”李梦卿走下床,孟时宴知趣地出去了。
李梦卿抚摸着孟虞苍白的脸色,她两天前刚做完手术,昏迷了两天,那两天里,孟令贺每天都在和孟时宴对峙交锋。
孟令贺自认为没做到父亲的本分,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荒谬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有不伦之恋,说出去孟家的脸往哪放。
孟令贺和孟时宴谈条件,让他放弃和孟虞在一起,他会把名下的投资项目,在孟氏集团的股份都转让给孟时宴,不料孟时宴不答应。
孟时宴盯着他目光狠厉,“爸,我还得感谢你,养着情人儿在外,让我二十三岁那年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不然我们怎么会有今天呢?”
孟令贺震怒,面红耳赤,他将眼前的东西都砚台摔出去,差点砸到孟时宴的额头,孟令贺怒斥,“放你娘的狗屁。”
孟时宴直视他震怒的脸,最后冷笑着,“你们的孽债我们不会替你们偿还,您要是不同意,我会带着孟虞去国外生活,不会在您眼前惹您嫌。”
“我这几年我的投资的项目一大部分已经转移到国外了,我不会强行要求您的同意,但我也不会放开孟虞的手。”
父子俩僵持了好几天,孟虞听着李梦卿说的种种,眼泪又要决堤了,泪水好像不够用,怎么哭都不够。
李梦卿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她这个女儿脾气和她很像,都是倔强的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年的她就是凭借着一腔孤勇重新找上孟令贺。
“囡囡,妈妈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也不要太伤心,保住身体最重要。”
李梦卿开诚布公地和她谈,孟虞又觉得胸口胀痛难受,骨折的腿很疼,她被那种刺骨的疼绞得冷汗直出。
孟虞红着眼睛看李梦卿,声音极极小,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妈妈,你不怪我们吗?为什么不阻止?”
李梦卿摇摇头,“阿虞,这些孽是我们造下的,平白让你们承担这些孽缘,几个月前,我开始吃斋念佛,你们打破这层纱是迟早的事,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后半辈子能幸福顺遂,不要被情爱所困,也不要被自责缠了身。”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短短的一生,大可不必如此找不痛快,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阻止他们也是两败俱伤。
李梦卿已经决定从此住佛堂庙宇,吃粗茶淡饭,着朴素衣物,只为求得心中的平静,求得孟虞后半辈子的平安喜乐。
“妈妈,谢谢你,我真的不想和他分开,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死活不同意,我就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如此看来我和孟时宴就不是兄妹了。”
李梦卿抚摸着她的额头,她轻笑着,轻柔地抚着了的脸,孟虞这张脸,七分像她,连秉性都是她的,李梦卿难过的是,以后母女见面机会应该是寥寥无几了。
李梦卿嘴角扯起来,看上去特别滑稽,想笑却哭了出来,她声音颤抖着,起身抱着孟虞,“囡囡啊,以后你和哥哥在国外好好照顾好自己,晓得没?别回来了,和你爱人白首不分离比什么都有意义。”
李梦卿身体已经恢复了,孟虞还在住院,这几天孟时宴公司医院两地不停地奔波,看上去瘦削好多,显得清癯了。
李梦卿白天会在医院陪她,给孟虞念佛经,孟虞觉得李梦卿变得不像她了,太过于淡定从容,每次瞧见李梦卿她总会觉得眼睛发酸,胸口胀痛着。
孟令贺不经常来,偶尔来了也是什么都不说,不过孟虞看出来他已经渐渐妥协了,不知道是不是孟时宴跟他谈了什么条件,孟令贺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孟虞瞧着窗前的绿树,每天等到晚上的时间很慢,她总是在数时间,看孟时宴什么时候才能来,今晚他来的晚了点,李梦卿先回去了。
孟时宴甫一进来,孟虞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了,孟虞伸出双手让孟时宴抱。
她一碰到那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都觉得满满的,说不出的感觉,是种弥足珍贵的感情在里面。
“又没吃饭?”
“嗯,想等你一起吃。”
孟时宴坐下喂她吃饭,孟虞吃的时候眼神是黏在孟时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