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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1 / 2)

在某处不知名的深山里,常年云雾缭绕,若是哪方修士路过此处,必然是会夸上一句灵气充裕的。

在这片山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种的各式各样,尽享这片天地的福泽,长此以往,总会有那么些个得了机缘通了灵识的,有的甚至还能成了精怪,脱胎换骨。

这里通了灵的的飞禽走兽们大都十分和善,食物链顶端的它们很佛系,和那些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植物所化的小精怪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它们最是清楚大自然里和谐共处的利处了。

当然,还未开智的凶兽们便无法控制自己猎食的本能了,它们遵循着物竞天择的法则一代一代繁衍着,可不管你是否成了精怪。

在一处山谷中,一处蜿蜒的小河边,不知何时堆积起了一座简易石山,藤蔓丛从各处缝隙中蔓延出来,将这处石堆装饰出野生的美来。

小河清澈见底,河底的鹅卵石被打磨的很是光滑,此处有水源,深受各种小动物的喜爱。

它们经常在日出日落之时前来饮水,顺带会聊上一下它们的家长里短,什么喜鹊家刚生了一窝小的可累死喜鹊夫妇了、小灰兔爷爷昨天去世了要重新选族长、还有哪个刚成精的千年人参被山外来的药童给采走了……

在石堆下很不起眼的地方,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野黄瓜。说来也奇,这株黄瓜蔓生的挺多,花也不少,最后竟只生出一根黄瓜出来,长得那是一个粗壮硬挺,下端黄花开得可是非常鲜艳。

按说这根独苗苗黄瓜留不了多久,最多一年功夫就该谢了,可它就是走了狗屎运,第一年没谢,第二年也没谢,第……五十年,它还没谢,黄花都没掉,还是鲜鲜嫩嫩的。

这黄瓜看起来,甚至比起之前还大了些,上面的白刺看着都扎手。

一些寿命较长的小精怪们慢慢注意到了这根黄瓜,它们纷纷开盘打赌小黄瓜什么时候能够成精。每天无所事事的它们每隔二三十天就会派个代表过来这边看一下,可独苗苗黄瓜硬是没有半点要成精的迹象,无视小动物们的期望,非常淡定。

有一天晚上下了大暴雨,狂风乱作,一群活物都迅速找到了自己避雨的地方,胆小的都挤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它们围着火堆窃窃私语,有的甚至还在为小黄瓜惋惜,外面这么恶劣的天气,狂风暴雨的,小黄瓜肯定是活不成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只小麻雀作为代表蹦蹦跳跳去了石堆旁,睁着一双豆豆眼查看情况。没想到小黄瓜还安安稳稳的挂在枝条上,只是下面的黄花被风打掉了。

小麻雀兴奋地回去报信,转眼间,浩浩荡荡一大群吃瓜群众都赶了过来,单是为了欣赏黄瓜兄的顽强。

没想到就这么一来回的功夫,黄瓜兄下端又长出了一朵黄花,颜色更为鲜艳更为灵动。

小麻雀用羽毛揩了揩自己的眼睛,它刚才没看错啊,这怎么又长出来了,竟然这么快?

不对呀,地上还有个蔫儿了吧唧的残花呢,还真是这么快又长了一朵,佩服佩服,瓜兄厉害。

自此小麻雀惦记上这株大黄瓜了,每天早晚来河边喝水的时候它总是会来到石堆前看上一眼,有时候还要为黄瓜兄捉捉虫。

它好奇黄瓜兄成精了会是什么样子的,还没成精就顶住了大风暴,这要是成了精,不得上天?

期间也会有其他动物过来观光看热闹,但它们都兴致不高的样子,来了也总会留下一句“该是成不了精了,要成早成了”这类的风凉话。

小麻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坚持下去,它小小的脑袋里好像思考不了这种问题。

小河的水越来越少了,听它们说,好像是上游被乱石堵住了大半,水质也变差了好多,河水都变混浊了许多,它们都去另一边好远处的小溪那里喝水了。

来这边的小动物越来越少,小麻雀被小伙伴们劝着换窝住,不要再来这边了,可是小麻雀犟着不听。

小朋友们劝多了都嫌没意思,觉着它是怪胎,慢慢地都不再和小麻雀交往了,每天守着个破黄瓜有什么意思,无聊透了。

小麻雀不信邪,它总觉得黄瓜兄不会让它失望的。它给自己定下目标,再等两年吧,两年后黄瓜兄如果还不成精,它就,它就飞到另一边喝水了。

山中无岁月,小麻雀也不知道又等了多久,两年的目标早就被忘到了脑后。

它的日常就是在石堆旁边晒太阳叼草籽做运动,渴了喝点河水,无聊了就叽叽喳喳唱会儿歌。它唱歌很难听,之前一直被小朋友们笑话,但它又很想唱歌,还好这边没有其他小伙伴。

小麻雀选择性遗忘了自己立下的flag,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河里的水彻底干了,它不得不每天跑到隔了好远的小溪边喝水。在那里,它又遇到了之前的伙伴,少了很多熟悉的伙伴,同样的多了一些新面孔,原来变化都这么大了啊。

有时候天气不好,这边黄瓜兄的土干了,小麻雀还要觍着脸去麻烦猴子大哥接一树叶的水运过去,为此它可说尽了好话呢,磨得嘴皮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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