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还有如此密道?顾延朝知道吗?
这男子到底是何人,尉迟叶容、顾延朝,谁与谁是友,谁与谁是敌……
司玥跟上男子的脚步,刚一入密道,石门便合拢了。
往深处走去,每隔几步便有一夜明珠照亮,墙壁浮雕作画,有一种jg致的厚重感,不像近些年的产物。
直到走到一间宽敞的石室,紫檀木的整套家具,太师桌椅,整面墙高的书架……
男子在这里很随意放松,敞坐在太师椅上,高举的酒壶划出一道,稳稳地落进口中,好不享受。
“若这一壶酒尽,我想我们可以可以再约改日了。“司玥坐在不远处,淡淡开口道。
男子邪气地笑着,“夫人就这般看不起在下的酒量吗?“
说话间,人已经起身走到了司玥的后边,侧身又去嗅她的发,鼻尖的呼x1热热地扑在她的耳后。
真是没有记x。
司玥指尖0到袖里的钗,头也没回地向后扎去,却又分寸极好地停住,锋利的尖头离男子的喉咙一线距离,一个呼x1间,便能刺破。
昨日她便发觉,那影子的身手着实了得,这男子,功夫可就一般般了,虽然他周身的气势是她也不多见。
“我以为公子今日来,是要与我谈正事。”
男子丝毫没有躲闪,眼睛里映着的烛火光芒闪烁。
“当然是谈正事。“说完,在司玥耳垂一t1an,迅速坐到对面椅子上。
sh濡的感觉有点痒,司玥杏眼半眯,盯着对面的人。
“我与公子,不曾相识,如此,戴着面具又有何用?“
男子闻言,手指关节敲敲面具,发出金属的清脆声。
“也好,以示在下的诚意。”
伸手一揭,面具下,温润如玉。
这确实是惊讶了司玥,实在是想不到他的模样会是如此,之前的放肆邪气,在这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随着这面具一摘下,男子的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变,再无半点邪佞,只有温润正气,且势更高涨。
“你到底是谁?“心中猜疑,不如直接问出口,既然是合作,总要知根知底。
“孤,顾胤瑜。“
竟是传闻中菩萨一样的太子殿下,朝野上下,无一人不称赞的宽厚和善之人。
如此便有了解释,他如何能调开尉迟叶容,
这就是那两人最终选择的效忠的皇位继承人,呵真是,藏得好深。
司玥觉得有些嘲讽,嘲讽那二人,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嘲讽自己,跟他还妄想能谈什么合作。
“太子殿下,不知今日约妾身前来,到底是为何事。“
司玥懒得动了,没有起身行礼,甚至话语间也不带多少恭敬。
“孤说过了,是来与夫人做个交易。“顾瑾瑜一挥手,影子就送了两杯茶上来。
“太子殿下说笑了,您手下能人众多,想要什么没有,妾身一介妇人,哪里能跟太子殿下做交易。”
司玥有点不想看对面的男人,虽说今日来带着几分不得已,但或多或少,还是抱了几分希望的。
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反而全是失落,最大的绊脚石是他,还能妄想着让绊脚石自己移开吗。
“夫人勿要妄自菲薄,况且,我可以给……”
顾瑾瑜端起茶杯,用杯盖轻撇水面。
“薛朗元一家的命。“抬起眼睛,笑着注视着司玥,仿佛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司玥喝茶的动作一顿,他……
他竟然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吗,为何?
但是不管真与假,亦或是怎么知道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需要。
“殿下此话当真?“
“君子一诺。“
顾瑾瑜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对,他知道,他知道司玥有多想要。
顾延朝也好,尉迟叶容也罢,都是知道司玥的过往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她心底的恨意是这样的强烈。
但他懂,懂那种人生从高处被拽落跌进泥里的凄惶,被c控的无力与滔天的恨意。
拼尽全力、不惜代价也要报复的念头,是唯一支撑着的动力。
这些,天之骄子的人儿,怎么会理解。
“需要我做什么?”司玥开口问道,这样大的筹码,她不一定接得下。
“孤要谈墨谦。“
谈公子?
“他现在是四皇子的幕僚。“顾瑾瑜解释道。
所以,昨日才被他掳了去,原来是因为她见过谈墨谦。
司玥对谈墨谦现在的身份虽然有些惊讶,却也不很意外,那样的人物,蛰伏三年,不能掩其光华,真要是无人赏识,那才真是意外了。
那样的人物啊,风华霁月,不该被拖入她这一趟浑水之中。
“我与谈公子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