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聂沛是主角,在这两个人的所有接触中,聂沛带动了李元的情绪不假,但不代表他不会反击,两个人势均力敌,各有优缺点,谁也不比谁差。”
他伸手翻到最后一页,点点易楷总结的部分:“如果你这样表演,李元会成为聂沛的陪衬,而电影,要么你把秦洋衬托成红花,要么你们在电影里比着烂。”
说到专业内容,严疏半点不见平时的随和:“我和你们要人物分析的目的也在这里,我不想你们对角色毫无研究就来演我的戏。”
易楷从小到大挨的骂不多,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学武也老老实实,师父还夸过他有悟性,此时听严疏这么说只觉得面红耳赤,脸上发热。
“严导,”甄彧从“衬托成红花”就集中注意力了,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想起他和严疏说希望严格点的事,本没打算插口,但这会儿看易楷沉默不语,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易楷刚接触这种规模的电影,角色又不算好把握,您也得教他点实际的。”
这话带了点警告点意思,但严疏能在甄彧要用气势压他的时候联想到演戏,这会儿自然也不放在眼里:“演戏不能干讲,真正怎么演还是要看开拍的时候。”
甄彧抿了抿嘴唇,还想再说点什么,易楷就道:“好的,谢谢严导。”
“这份分析你拿回去吧,也再想想怎么诠释李元的闷骚。”严疏放缓语气,“希望能看到你对角色的二次创作。”
“嗯。”
易楷调整情绪的速度很快,余光看了一眼脸色冷了的甄彧,收起剧本,捏了一下他的手:“刚刚和丁婉婉对练出了点汗,回去冲个澡。”
甄彧脸色稍霁:“我跟你上去。”
“等等。”严疏敲敲桌子,对易楷道,“李元其实和你很像,你也是个闷骚。”
易楷一愣。
甄彧也一愣,想起前段时间两人的相处,他喝多那晚,易楷压着他做,事后帮他清理,又比如易楷临走前抱着他做,话还是不多,动作却快且重,沉默着传达些什么。
严疏眼见着甄彧脸红了上来,没说破,又道:“易楷和丁婉婉对练时候的动作倒是都不错,我和甄总都看见了,可惜现在冯导不在,不然肯定夸你几句。”
冯导名叫冯民,是这次电影的武术导演。冯民家里水管漏了,他老婆打来求助,他总不好当这么多人面和老婆聊天,就先回房间了,晚上吃饭再出来。
这让易楷想起他走进咖啡店的原因,再去看甄彧,泛红的脸上挂了淡笑,拉着他的手和严疏客套:“谢谢,严导也不必这样,我拎得清。”
严疏呵呵一笑,没说话,心说你拎得清个屁。
甄彧和易楷牵手也没避着谁,从咖啡厅和酒店相连的门走了。
户外的四个人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表情和肢体都在传达信息,司徒巡只悟到易楷吃醋,他可把他师兄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还朝丁婉婉挤眉弄眼,两人哈哈笑个没完。
易楷懒得理他师弟,就权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