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三岁的时候疯狂的喜欢上了一个人。
二十三岁的年纪,早不是十五六岁时那种单纯怀春的小女孩,可以为了一句喜欢恨不得上刀山下火海,无所不惧,无畏无知。
可她活了二十三年就喜欢了那么一个人,况且那个人也不差,还是很好很完美的一个人。
一米八九的高个子,腿长身瘦,有一双鹿一样清澈漂亮的眼睛,有白皙璀璨的肌肤,还有和你说话时的温声细语,耐心体贴。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温润,娓娓动听的像是大提琴沉闷的勾弦。
他的手也很好看,五指细长,根根都像是大理石精雕细琢的。
总之他的一切都那么好,完完全全就是她喜欢的样子。
所以她疯狂的迷恋着他是个很自然,并且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人有时候真的就是个恋爱脑,那时她如此疯狂的喜欢他,跟他多说一句话都要在夜晚里来回辗侧的暗自偷喜,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要令人窒息的快活。
为了得到他,她简直是不惜一切代价。
那时当他听到她懵懂的,紧张的表白后只是轻轻淡淡的来了一句“我喜欢男人”就转身轻飘飘的离开。
他连一句冠冕堂皇的抱歉都没有说,可转头她就毫不犹豫的把所有身家捧着去了一家小医院做变性手术。
那会儿她还住在家里,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父母不可能接受一夜之间变成男人的女儿,所以她特意让医院把变性手术改成分期做,自欺欺人的希望能把这个秘密藏得久一点。
但做到一半有天她上街拿药,偶然看到那个说喜欢男人的人怀里正搂着个女人笑得眼神温柔而情深,后面的手术她就没有做了。
变性手术是个不可逆的过程,她的阴道被填了,子宫切除,从今以后不仅没了当妈的机会,更是告别了女人的身份。
她的爱情悲哀的死了,却多了具不男不女的畸形身体。
于是不久她就辞职离开C城到了A城,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真的很喜欢他。”
说出这些事时,林雪正扶着自己畸形的阴茎往大大敞开身子的男人身体里送。
身下的男人怔怔的睁着眼睛,双颊晕红,眼珠漆黑的看着她,眼眶在她的撞击下逐渐泛红,似乎快哭了的样子。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林雪吓得忙是停下动作,紧张问道,“对不起,我一说起这些事就控制不住。”
男人恍然的摇了摇头,随后凑上前吻住了她的下巴,湿哒哒的舌尖来回舔着她的下巴,像是一只温弱小猫舔舐着主人,有点像是撒娇,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林雪就咯咯咯的笑了,笑声透着凄凉的可悲。
她一边笑一边挺身向前,火热挺立的阴茎再次插入湿润的洞穴,搅得里面一塌糊涂,迫着男人展开卷缩的身子接受她的猛力侵犯。
往事不可去,未来不可期,因此她不再多想往昔,而是注重着眼前。
诚如她所说,一旦她开始说起那些往事就会难以控制自己,在她突然迅猛的抽插下男人啊啊啊的乱声叫了起来,声音嘶哑刺耳,显得有些痛苦。
林雪最不喜欢床伴乱叫,听得她心烦意外,尤其是当她说起这些事时心情更是恶劣,所以即便听到身下人的痛苦叫声,她却没了以往体贴的心思,竟是反手把男人翻了个身按到旁边的桌边再次重重埋入自己。
她一边肆意揉捏着男人胸前软软的肉粒,一边按着他的窄腰狠狠抽送,继续喃喃道:“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再也没有这么的喜欢过人了,可惜……”
可惜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一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这还算是陌生的男人说出这些不堪的陈年往事。
一如这段往事久久缠绕在她心头,令她的生活紊乱而不定。
一如她从未觉得后悔。
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事已是旧事惘然,况且她决定变性这件事与那个人本就无关,是她自己一腔情愿,是她一意孤行,从来怪不得旁人。
喜欢这种事,本就是单方面的。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你喜欢他,他就必须喜欢你,这是不道德的,不合理的。
所以她从不曾怨恨他,也没有后悔过喜欢他。
并非是她善良宽容,只是不喜欢后悔罢了。
一颗糖换的是他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早醒来走出房门,林雪万分惊讶的发现受了一晚折腾的男人竟然还没走,正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相框好奇翻看。
反正她们俩也赤裸相对过多次了,所以林雪不在意自己只穿了内衣,直接走到他面前撑腰好奇的问他:“你今天怎么不跑了?”
一具基本算是赤裸的身体就坦坦荡荡的立在眼前,男人瞬间脸红了,慌忙起身进房间扯来一件受尽蹂躏的睡裙往她身上裹。
林雪便笑着穿上,勉强算是遮羞。
“问你呢,”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