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林雪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张形状姣好的殷红唇瓣探出的细小舌尖,一次次卷着粘稠的白粥消失在翻滚的红肉间,嘴角偶尔还会挂着一缕白丝,莫名显得色情极了。
看着看着,林雪的脑子就变得一片空白,眼中只能看见这截鲜红的舌尖出出入入一团软肉,突然一把无名火腾地烧起,瞬间烧了自己整个人,令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她受不得一点勾引,即便是无意的。
喂粥到一半对面的林雪忽然停住不喂了,男人不禁疑惑的抬眼。
这一看,就见林雪正正盯着他,眼中腾腾烧着的都是鲜明火热的欲望。
男人当即愣住,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面前突发的状况。
而下一刻,林雪把喝了半碗的粥放到旁边的小茶几,眼光灼灼的凑身上前,倾身把乏身无力的男人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她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眼光沉迷,声音沙哑,在脸色苍白的男人细嫩的耳际亲了一口。
她轻声说:“我会给你买一盒糖,你今天都别走了好不好?”
很快,男人细若蚊子的呜咽声,根本不值一提的微弱挣扎,都悉数消失在了林雪迫不及待冲入他身体里肆意抽插的急促啪啪声里。
不知过了多久,只吃了半碗粥就被按在沙发里操干的男人已然脑子昏荡,什么都察觉不到了,浑身轻飘飘的仿若天上的一团云,甚至察觉不到一丝感官的存在。
隐约间他听到了身体内部发出的诡异咔咔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摧残的发出大声抗议。
可是他没办法。
他说不出话,写不了字,林雪也不肯停一会儿耐心听他表达,所以他连一个恳求的字眼都透露不了,他实在没有办法。
身体陷在沙发里来回晃荡的男人恍恍惚惚的睁着眼,眼前却什么也看不到。
视线中一片模糊的白茫茫,只能看到上下急速起伏的模糊线条。
男人恍恍惚惚的觉得他很可能会死。
他会被林雪活活干死在这间屋子里。
男人当天下午就进了医院。
显然是因为林雪的缘故。
等到林雪回过神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吭一声的昏死过去,下体也开始流血,吓得林雪顿时清醒,原本在男人体内搏动的阴茎瞬间疲软。
她随便给赤裸的两人裹上衣服,再使劲敲开对面的门,央求开门的邻居大叔把男人背去医院就医。
这次她倒是舍得花钱,送男人去的是A市最好最大的市医院,光入门槛就是五十块,稍微一点小痛小病在这家医院都要花费过几百。
挂门诊的时候,玻璃窗后的护士一边开单子,一边头也不抬的问她:“叫什么。”
林雪没回过神,一脸懵逼:“什么?”
护士这才抬头看她,面无表情:“病人叫什么?”
林雪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和男人认识了这么久,她竟然一直不知道男人叫什么。
虽然男人从来没说过他叫什么,但她也没主动问过他的名字,毕竟嫖客和被嫖之间只有金钱和肉体交易,名字这种东西可有可无,甚至是毫无作用。
两人相视至今快有两个月,三五天男人就主动来找她一次,每次见面不到十分钟男人还没写两句话就会被急躁的她按在身下操,说不得是她根本没给过他开口的机会。
所以一瞬间她还是觉得很心虚很愧疚。
在护士和邻居大叔同显微妙的目光注视下,林雪红着脸慌忙从昏倒的男人身上摸索出一张身份证,看也没顾及看的递给护士开单。
等到护士把开好的单据和身份证一并还给她的时候,林雪才能忙中抽空的低头扫了一眼。
顾回。
原来男人叫做顾回。
她恍然的哦了一声,刚要把身份证揣回男人的兜里她又无意瞄见了什么,忙是拽回来一看。
长相明显要年轻稚嫩的男人正腼腆的笑着,而旁边的出生日期清楚写着,一九九六,六月一日。
六月一日,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林雪拿着这一张薄薄冰凉的卡片,脑中一片混乱,忽然间有什么东西破冰而出。
年迈的老大夫仔细诊治后说男人是肛门脱位,还有较为严重的发炎红肿,需要住院吊盐水打消炎药连续五天,而且事后两个月不能再有一切激烈活动,还有很多刺激东西都绝对不能碰。
林雪一一认认真真的记在心里。
等到她上下奔波的拿好药交完费,好不容易才把男人安置进病房住下,老板忽然打电话说上周核对的账目出了问题,要她现在立刻滚回去加班修改。
林雪只得给了帮忙的邻居大叔两百块的酬谢金,再给男人买了好些吃的放在旁边,拜托旁边的护士多多照顾着他,这才拖着疲惫殆尽的身体赶回去改账目。
改完出来外面天色尽黑,手表的指针正指向12点半。
林雪站在灯光暗淡的路边想了想,没去医院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