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皱着眉问她,“你就不能找个人谈恋爱?”
“谈恋爱?开什么玩笑,大家你情我愿做这种事多好,又不需要负责,谈恋爱就不一样了,麻烦。”崔晓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我上周看上个男人,但是吧,那男的不让我睡,我开他五万一晚,他旁边兄弟眼睛都直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真他妈够劲,等忙完我就去操他。”
傅娴翎把水果洗了放在她面前,轻叹一声说,“你别到时候栽了。”
“我栽了?我栽什么?”崔晓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见我栽过?”
“五万一晚人家都不愿意,证明人家根本不喜欢你。”傅娴翎劝她,“你别找不喜欢的,像我这样一头热,到最后,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
“我一定把他勾到手,等他彻彻底底喜欢上我,我再甩了他。”崔晓说完,“啧”了声,“我感觉我有点渣啊。”
“去掉感觉和有点。”傅娴翎把水果端起来拿走了,只声音传来,“你就是个渣女。”
崔晓假哭,“嘤嘤嘤。”
晚上崔晓留下来,跟傅娴翎睡一张床。
两人聊了很久,傅母和张母去找张泉封的事情,傅娴翎早上在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傅母说的,也不是婆婆说的,是张泉封告诉她的。
当时他的语气很差,称得上暴怒,“傅娴翎!这就是你的计划是吗?!赶我出来,然后让我妈来是吗!很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贤惠的,想不到你心眼这么多!”
奇怪,如果换做以前,傅娴翎听到这些,不说痛不欲生,也会难过很久。
但看着桌子上的玫瑰花和电脑上的贴纸,她的心情没来由地平静下来,她冲电话那边说,“不是我,没别的事,我挂了。”
她挂断电话后,情绪也很淡定,还起身去复印文件到办公室里发放。
只是中午的时候,接到于向西电话,到楼下时,被男生脸上的笑容晃了一下,她那一刻,心情很是悸动,过快跳动的心脏告诉她,她想抱住他,想跟他接吻。
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着道了谢,然后挥手转身。
“你是不是喜欢奶狗了?”崔晓贱兮兮地问,“是不是因为他活儿好?”
傅娴翎红着脸推了她一下,“才不是因为这个。”
“哦豁,你承认你喜欢他了。”
“……”
傅娴翎把被子蒙在脸上,过一会,掀开被子说,“对,喜欢,怎么了,有意见吗?”
崔晓笑得不行,“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我举双脚赞成。”她把脑袋蒙到被子里,悄声说,“于向西,你听见没?你姐姐说喜欢你呢。”
傅娴翎猛地掀开崔晓被子,红着脸去抢她手机,就见崔晓手机屏幕虽然亮着,却没有打电话,俨然是在骗她。
“崔晓!”她气得不行。
崔晓哈哈大笑,“干嘛啦!”
两人闹了一通,傅娴翎才轻声说,“崔晓,认识于向西之后,我才发现,被人爱着,是多幸运的一件事,我希望你以后遇到的那个人,也会像你喜欢他那样喜欢你。”
“那我这辈子都遇不到了。”崔晓困顿地说,“我不会喜欢别人。”
“说那么绝对。”傅娴翎不信。
“你爱信不信,哎呀,别说了,好困。”崔晓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
傅娴翎摸出手机,看见上面于向西发来的【晚安】,她笑着回了句晚安,这才闭上眼,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早上傅娴翎起晚了,到洗手间的时候,她刚进去,就捂住眼喊了声,“崔晓!”
崔晓躺在浴缸里,手里拿着一根黑色震动棒插在下体,她仰着颈,舒服地不停吸气,眼睛都眯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喘,“叫什么叫,我还没叫呢。”
傅娴翎走过去,把地上拆开的盒子捡起来,之前崔晓送了她不少玩具,这是她没拆封的一个,听崔晓说是秒潮神器,前面带吮吸,插进去带震动,最后崔晓用了一个词,叫“欲仙欲死。”
傅娴翎却不好意思用,放在那过了一年都没拆,到今天被崔晓给拆了,盒子上写着【LELO】,傅娴翎不记得这个牌子中文名叫什么,只记得崔晓当时说,这个情趣玩具的诞生有一个故事,而故事开始于瑞典的斯得哥尔摩,工程师和设计师想为他们的一位已婚女性朋友挑选一份独特的生日礼物,也就是情趣玩具,结果逛遍了整个斯得哥尔摩,没有找到理想中的情趣玩具,于是,他们开始亲手设计情趣玩具,逢美女就送,最后还送了她一个。
抛开最后一句,前面傅娴翎是信的,朋友间的友谊大概就像她和崔晓这样,两个人可以无所顾忌地谈论性生活,还可以互送玩具。
只是……
傅娴翎把盒子放好,拿出浴巾丢在她脸上,“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浴缸里做这种事!”
“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没做过。”崔晓喘了声说,“我就打算泡个澡的,太舒服了,顺便爽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