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庆祝我们,再不分开。”
季承鄞牵着马,无不纵容,“好。”
再不分开。
可是为什么还是阴阳相隔了呢?
当季承鄞穿着登基大典的服饰,带着满心的欢喜来见晏玖。
他带着少年人的心态想问晏玖今天自己威不威风,英不英武。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脚下踩着粘腻的血腥,越过那些残骸,他捧起地上的头颅抚摸。
他看到头颅的切口处还有血迹嘀嗒落下,季承鄞歪了歪头,打量眼前的头颅,熟悉的眉眼样貌,确确实实是他的阿玖。
只是变得冰冷了些。
他亲吻着头颅的额头,将它抱在怀里,一室寂静。
他没哭,也不难过,他甚至还仔仔细细的用针线把阿玖拼好,准备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然后,发丧。
他把人偷偷埋入了皇陵,挨着他以后的边儿。
丧事过后,他午夜梦回,觉得那人还在身边,他下意识叫了一声,又或者伸手扑了个空,始终得不到回应,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的阿玖不会回来了。
他突然痛哭流涕,抱着晏玖的遗物哭抽过去,醒来后又继续哭,整个人变得颓废麻木,也不吃不喝,几乎快要死去了。
中保劝他振作起来,调查真凶。
这句话仿佛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目标。
他查到了一个可以随意变幻容貌的人身上。
一个容貌尽毁,神志不清的疯子。
他被酷刑折磨到胡言乱语,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他说他和晏玖都是执行任务,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目的都是要回家,可是名额只有一个。
晏玖成功完成了任务,他怕回不去,才想要杀了他,争取那唯一的机会。
季承鄞已经无所谓真相了,他把那人断了四肢,熏瞎了双眼,割了双耳,断了舌头,让他猪狗不如的活着,时常加以盐水,施以鞭打之刑,不能死,也不会活得舒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都活在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承鄞才撑了短短三年,安排好后事,就随晏玖而去。
闭上眼的那一刻,犹如看见故人归。
“承鄞。”
近在咫尺的呼唤声,仿佛很遥远。
444从爪子里抬头,头重脚轻,它突然不会走路了,刚走动几步,就从桌子上掉下去。
它在地上滚了一圈站起来,伸爪扶住笨重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年。
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它想去找一个人。
一个被他不小心搞丢了的人。
它越跑越快,几乎擦着马蹄和士兵的腿而过。
所有人惊呼一声,都不知道战场上哪里来的猫。
一不小心撞上了,444眼冒金星,瞬间被提起来,晏玖皱眉,“好端端的跑出来干什么,不怕被人或者马踩死。”
444抱着他的手,刚要说什么又忘了,“我……”
它困惑无比。
他找晏玖干什么?想不起来了。
晏玖没法把它送回去,只好塞给一个小兵,让他送回去。
他正要跟宋子钰对上,没办法跟444说什么。
旁边了全程的宋子钰说,“我从前怎不知你爱猫。”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何止这一件。”晏玖抬了抬下颚,“你想带着那些粮食去哪。”
“这是我合法买来的粮食,打算赈济灾民的,你想抢?”
晏玖冷笑,“邕州知府是你的人,他吞了朝堂赈灾粮食,再转卖给你,左袋子进,右袋子出,你想打着赈灾的名义赠粮……一举收拢民心声望……真是好算盘,你陷我君王于何地?”晏玖质问他。
宋子钰盯着他叹气,似乎有些惋惜,“你还是选择了站在他那边是吗?你对得起宋国吗?”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
声音不大声,却能在周围的士兵都听得清楚。
晏玖这边的人纷纷不解疑惑。
那句话什么意思?!他们的主将跟宋国有什么关系?
他想动摇军心,晏玖怎么会让他如意。
他出言嘲讽,“你宋国当初技不如人,成为我手下败将,我有何愧?”
众人才恍然是这个意思,顿时纷纷不屑,本就是成王败寇,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宋子钰突然高声道,“老师!学生不过是心有不忍,才想赈灾,您却如此猜疑学生,可有证据!”
那一声老师炸了不少军心,再加上晏玖窃国的传言,不少人暗暗猜测晏玖是不是跟宋人一伙的,自演自导这一出戏。
晏玖不慌不忙,冷道,“你说你赈灾?那你带那么多人做甚?!你究竟是想赈灾,还是想趁机拿下邕州?!我晏玖一生只做帝王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拜我名下称我为师?”
“帝王师”三个字刺痛了宋子钰。
如果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