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似乎在此时才回过神来,他伸手用法器收纳了胥七的尸体,和胥七的妖丹一起交给了玄清仙尊。
“这些拿来做炼器的材料倒是不错。”萧苍雪淡淡地开口。仿佛这不是和他纠缠了近百年的老情人,就是一只普通的妖兽。
玄青仙尊接过容纳妖族现任妖王尸体和妖丹的法器,心中百感交集。当初年少一同历练之时,苍雪还是他们同辈人中的翘楚,谁能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到今日,苍雪自毁琉璃体,今后不仅无缘于大道,还有堕魔的可能……
“老祖负伤的消息还在外传,他们应该会一个一个地来……”玄清仙尊说着,“待你尘缘了结,你可愿就在青华门住下。我去求师尊,助你再塑躯体也不无可能。”
“不。”萧苍雪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他看了一眼玄清仙尊,道:“凌岸,我再无回头路可走。你只需要按照我们约定的那样,在我入魔后杀了我。”
“如果真的要杀了你,我会在你入魔前。”玄清仙尊道。
堕魔死后再无轮回转世的可能,玄清已经错过了太多,不可能放弃这最后一个虽有些残忍却还是一线生机的机会。
萧苍雪轻笑了一下,他从玄清仙尊为他所撑的伞下走出来,抬起头看着雪花漫天的阴沉苍穹。
“凌岸,是这天地容不下一个我。”
雪很快就停了。
无尽楼里熏着暖炉,青烟寥寥腾起,沉香的醇香和梨子的清甜交缠萦绕在江骤的鼻尖。
江骤只穿了窄袖的袍子坐在铺着毛毡毯的软榻上,他拿着萧苍雪折给自己的那支梅花,一直盯着窗外发着呆。顾忧坐在他的身边,拿着一卷书在旁边看着,并没有打扰他。
半晌,江骤说:“……所以萧苍雪不是杂役。”
顾忧抬起头看着他。
江骤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说:“那为什么他可以治好鸭子,还会种树?他回过头问顾忧,“你们都会吗?”
顾忧摇了摇头。
“那他春天才开始学种树,就能种的这么好!”江骤看着手里绽放着的美人梅,说,“种树可是很麻烦的,特别是一些很难养护的品种,可能每周要浇水除虫,定期修剪枝桠,还要追肥保暖,才能度过冬天。我以前去打零工的时候,在一个做企业园林维护的公司干过一段时间,虽然只是帮忙搬花花草草,不过零零散散听他们讲过……”
江骤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讲得太多了,停了下来。他却看见顾忧放下了书卷看着自己,认真地在听自己讲过去那些不重要的小事情。
感觉挺奇怪的,江骤掩饰地放下梅花,拿起了小几上的茶杯喝水。
江骤放下茶杯后,顾忧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抱进了怀里,问:“还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什么想法?江骤不知道顾忧在说什么,他能有什么想法?萧苍雪可比他厉害多了,真不愧是美人,杀人,哦不,杀蛇如切菜。
突然想起了萧苍雪在雪地里做爱的样子,江骤回过头问顾忧:“……他也是双性吗?就是他也有那个……”江骤说不出口。
顾忧点点头,有点期待江骤接下来的问题,却听到江骤有些不好意思地感叹道:“……他胸好大……”
顾忧有些泄气地咬住了江骤的脖子,他伸手剥开了江骤的衣襟,手灵活地钻了进去,直接握住了江骤小巧的胸乳。
江骤被他的动作一惊,推着他伸进了自己衣服里的手,说:“干什么呀你……”
“罚你。”说完,顾忧拥着他亲吻。
拉开他的系带,让江骤的衣袍掉落下来,露出了纤瘦光洁的上半身。
江骤抓着自己掉下去的衣服,被顾忧亲着气喘吁吁地,说:“也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不让打断的啊,而且你也看了,干嘛要罚我……”
顾忧罕见地解释了一句:“我没看。”顾忧的确没看,那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着江骤的神情。
行吧行吧,江骤气急败坏地想,就他一个人是偷窥别人性事的坏人。
顾忧的吻从江骤的脖子上滑落,抱着江骤细瘦的腰肢,吻上了他小巧圆润的乳尖。江骤抬了一点下巴,因为被舔吸着乳头而喘息着。
被顾忧抱怀里深深地肏到高潮的时候,江骤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顾忧的臂膀,顾忧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似乎在跳动。江骤在昏昏沉沉之间感觉到顾忧全身都在用力,好像是想让自己在他的身上被肏死一样。
“啊……”江骤靠着顾忧的胸膛呻吟,吐出了一口滞缓在胸腔里的郁气。从看完了今天萧苍雪发生的所有事情之后,它就盘桓在江骤的心中。
不知为何,江骤有一个想法,曾经的萧苍雪,也像自己现在这样沉沦在形似爱情的性爱和宠爱之中吗?
江骤被顾忧刺激到了某处,弓起身体想要逃离,却又被顾忧压住了,倒在了软榻之上。
不过,顾忧并没有那么过分。而且自己算得了什么,和萧苍雪那样的人物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抱紧了顾忧的背,身下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