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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与窑头请教了几句你吃的什么飞醋(2 / 2)

了起来,连声道谢着又鞠了几躬。

王窑头久居关外,满眼所见皆是胡人莽汉,难得看到这般清隽秀美的汉人少年,一时竟有些失神,只盼那俊脸上的甜笑再多留久一些,忙不迭恭维道:“您年纪轻轻,怎的有这番学问!”

云林秋连忙摆摆手,谦虚道:“哪有的事,都是是胡想乱画罢了,还得您这样的老师傅纠正指点才行。”

王窑头受了夸有点不好意思,目光重新投回稿图上,突然又一拍脑门,说:“您这灶房与浴室相连采暖,道理倒与在下家乡那儿常见的土炕相似,灶台烧饭,热气通过墙洞传到临屋的土炕下,若想一直保温,就经常往灶里添柴火就行,就是寒冬也与初夏般暖和。”

“我的确是这么想来着!独独想不明白烧火的烟如何排出去...”云林秋没去过关外,但听对方这么说来,这方案早已有人实践过,不仅又放心了一层。

“只要在墙体冲外的一侧挖个通气孔即可。”王窑头点点图纸:“这儿,可将灶房与浴堂间的墙砌成中空的,灶台里的烟进到墙里把墙烧暖,再从顶上排出去,这样水暖屋里也暖,还不被烟熏着。”

云林秋明了地一拍手,连连又与人作了几个揖礼,弯着眉眼笑道:“这么一想全通了,果真是要请教能人!”

王窑头老脸微红,嘿嘿干笑了几声。

云林秋心中还有许多不明白的事,诸如烧砖的沙土比例,火力大小之类又向人询问了许多,一样样详记在心,恨不能马上回去拿纸笔记录下来。

两人聊着聊着渐渐相熟,王窑头偷瞄着云林秋,见他言谈得体,细皮嫩肉,绝不似粗使的小厮,倒像是个富家公子,好奇心愈盛,终于忍不住大起胆子问到:“公子看着是南边人吧,如今怎会在狼夷人营中?”

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被狼夷匪头绑来做了压寨夫人不成?

云林秋一时尴尬,只得话答一半道:“王窑头好眼力,晚生的确是钱塘余杭人士...”

王窑头大儿子都快赶上云林秋这般年纪了,从没好过龙阳之癖这一口,可眼下却对这个好似美人图里走出来的少年看入了迷,搜肠刮肚还欲聊些什么,余光忽瞥见后边骑着马来了两个高大狼夷男人,正是那首领与早上将自己抓来的歹人,瞬间吓得一凛,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云林秋听到马蹄声也转过头,只见赫连稷赤着上身就套了件皮坎,长而健硕的胳膊与前胸袒露在寒风中,眨眼便驻马身前。

“你这穿的什么?好像不知道冷似的...“云林秋不知第几次问这话了,目光瞥见男人前胸上几处自己留下的吻痕,脸蛋瞬间发起了烧。

赫连稷一改平日面对云林秋便换上的殷模样,冷着脸从马背上俯身,一伸手让他搭着爬上马背,待人在身前坐定后便立即调转马头离去。

那日松跳下马,嬉笑着对王窑头道:“先请几位抓紧干,干好了放你们回去时,兴许还能赶上你们汉人的年节呢。”

此时离春节还有足足三个多月,王窑头的脸登时变得比苦瓜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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