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步响,一副将进帐报告,说城口的骑士越聚越多,爱朵立刻剥开将领,拨帘出账。
“发生什么事了?”
玩家在后头跟上。
聚集的骑士蠢蠢欲动,矮人和兽人摆出了防御之姿。
忽而间,城门大开,铁蹄声踏响震天。
圣堂骑士领一众骑兵在两营中路源源不绝地纵马奔腾,惊起无数飞禽走兽,待全骑尽出,背后只留下漫天的黄沙。关口厚铁门轰然关闭,从里封起横梁,不再允人通过。
“禀报!”
一信人来报:“北浸然又冲破一层南浸然守卫,约翰巴鲁丁遭手下叛变,瑞科巴鲁丁带兵向南退让,现在南浸然的禁卫军死守在波特曼,他们向天雾国求救,天雾国的骑军已经领命从西侧出关……”
“刚刚过去那队有多少人?”
“从文曲关出去的,约有一旅。”
爱朵静默一刻,挥掌道:”我们跟上!“
这是背后偷袭的最佳时机。
眼下浸然南下,骑士出动,矮人追击,兽人与精灵就近观测。玩家眼皮微跳,一切矛盾在此尽要爆发,可有什么好像被自己一直忽略。
他望着奔驰渐远的骑军,正想着,欧兰特揉着睡眸出帐,似乎是被马蹄声从梦中震醒。
血客联盟。
他脑中闪过一线白光。
数道提问随之绕脑顶徘徊。
为什么联盟要帮伊桑取得人牛星之力?
为什么佳尼尔要抢夺神果?
为什么盟主要派欧兰特监视他,莫不是怕他又坏了什么好事?
盟主在万军之前取下浸然国君王首级,引发浸然国多年内战,又出现在佩利家族的婚礼现场,为澳丝蓝卡牵线搭桥,善心大发地帮助那个充满怨恨的女孩儿。
他把回忆再往前翻,翻到将身为血客的史蒂夫在城堡内当场擒获那一页。史蒂夫被捕后立马痛快认罪,承认精灵就是谋害皇室的元凶,直接拉开了人类与精灵交恶的帷幕……
一件件事里,血客联盟虽非主角,但都坐于祸乱的开端。
他对步近的青发之人冲口而道:“血客联盟到底想做什么?”
欧兰特愣了愣,反问:“想做什么?”
他紧紧审视那双懵懂的青眼,而后摇头。
他不知道。
大多数盟友接的都是无头无脑的任务,没人知道起因和效用,大概只有盟主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脑中回放起墨菲尔在血池沉息冥想的模样,腥锈之气环绕她的周身,好似喂进多少鲜血都不够。
血客联盟创办几十年,在盟主的运筹帷幄下,大陆的秩序正在一点点崩坏。此时欧兰特出现在营内,就好像预示着无孔不入的血客联盟已经逼近到了身边。
“盟主除了让你跟着我,还交代过什么吗?” 他问。
欧兰特想了想:“叫我不要让你接近浸然国。”
他哦了一声。
身边靠来刚吃过早餐的阿诗法,不知从哪儿抓了个馒头,一嚼一嚼,他把阿诗法直接抱起,拎放在欧兰特马上。
阿诗法睁大眼睛,抓住马头:“步浪哥,干什么?”
他从阿诗法手里接过馒头,一口吃下补充体力,指欧兰特道:“你占好这匹马,别被他抢走。”
说罢便跑酷出营,唤天马翻上,随骑士团的后尘疾奔而去。
圣堂骑士已经加入到了波特曼城守军之中,他潜行爬到墙塔了望,远处北门浓烟叠起,敌军与守军正于城前土堆混战,不一会儿就轰开了大门。
涌入的僵尸军拓清路障,一路破开半个城,钢墙忽从地心弹出,断了阵前王座的去路。城墙上立时冒出无数弓手,朝下射放火箭,好似瓮中捉鳖。
然而,底下人早有准备。
盾牌层叠筑起,形成呈亮的半圆型拱顶,箭头在上方敲出声响,叮当滑落。同一时间云梯四起,僵尸兵爬梯登墙,逼得弓手不得不转而应对。
南边城头有一列高层在此驻望。为首之人肩批羽衣,满面富态,身侧的弗洛德单手扣在剑柄,随时准备拔出,而另侧首相昂首而立,长发扣肩,表情肃然。
全城流箭穿梭,到王座周边皆化为废枝残铁。
王座上仅坐一人,而全体军阵都为他一人服务。法师在轿后撑着透明的防护水罩,周身挡着密实盾甲,盾后矛兵长矛穿出,任何人都难以靠近。
轿子在一组障碍前停驻,与城头之人缩短到了可以喊话的距离。
城墙上的二王子先喊,道义谴责:“弟弟,为何你一定要挑大陆最危难的时刻进犯,让百姓的生活难上加难?”
城下八人并抬的金座里斜靠一位高瘦人影,气质孤傲而有些玩世不恭,红眸似笑非笑地迎上视线。
“无他。听闻各地动乱、元气大伤,于是来趁人之危。” 话中却分明丝毫道义不要。
城墙上炸开一片,分分叫骂。
“你已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