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罗累得不省人事,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崔洋正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支头,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的身体被洗得干干净净,昨天的乏累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是崔洋又给她泡了药浴。
苏盈罗神清气爽地叫人伺候更衣,并且无情地拒绝了崔洋想要亲自动手给她穿衣服的提议,她怕穿着穿着又擦出火来!
经过昨天对崔洋的观察,她觉得崔洋并不是那么坏的人,所以苏盈罗的胆子大了不少,一点一滴的试探着他真正的态度。
早饭之后就是早朝,苏盈罗继续听着官员们商议国事,她听得很认真,不敢有一点懈怠,她不想当傀儡,更不想当昏君。
下朝前苏盈罗已经做好了脱衣服盖章的准备,可是女官却拿来一方小印,她要做的只是拿着它印到奏折上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她茫然不解地看向崔洋,一直被冷落的卢湛抢先回答:“陛下不必心急,普通的奏折还不配陛下用小嫩穴亲自盖章,不过陛下若是想要舒爽一场,臣随时可为陛下分忧!”
卢湛万分期盼地看着她,眼神火热得仿佛要把她的衣裳都烧成灰,不过苏盈罗关注的重点却不在那旖旎的情情爱爱上。
苏盈罗明白了卢湛的言外之意,不论是奶印还是屄印,就算是她用小穴盖出来的印章都应该是稀有的、难得的,是普通官员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得到的,这东西要是文武百官都人手一份,那也就不值钱了,更何况她的身子怕是也受不住。
原来这些淫荡印章的用意,不仅仅是刺激民生,显示女皇的皇权,还有激励官员的意思。
只有被委以重任,或是立了大功的人,才有机会获得这样的殊荣,才能得到女皇陛下独有的,令人遐想的嘉奖。
她把这些事都牢牢地记在心上,那些男人们也都把她言行都看在眼里,作为新皇,苏盈罗的确是很努力了。
退朝后官员们各自都有事要做,崔洋本想留在苏盈罗身边,但是防汛一事还要仔细商榷,无奈之下只得离开,临走时还叫上了不情不愿的卢湛。
苏盈罗对卢湛狂热的期盼无动于衷,用过午饭也不肯休息,坐在偏殿里看起了奏折。
她初初接触这些东西,虽然奏折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变得晦涩起来,总觉得这些人面话里有话,只是她看不明白罢了。
苏盈罗急得直挠桌子,身为一国之君,她怎么就这么废物呢?
正在她烦躁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清翳出现了。
宽袍大袖的朝服硬生生被他穿出魅惑飘逸的感觉,苏盈罗看到那张美得近乎雌雄莫辨的脸,瞬间眼前一亮,招手叫他过来,“王清翳,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个!”
反正王清翳是她的尚书仆射,不用白不用嘛!
苏盈罗想得挺好,有王清翳给她讲解,她总能进步得快一些,哪怕他讲得不好,她也会有收获,而且她也可以看看王清翳除了知人善任,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王清翳也明白,他等了好几天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必须趁机和陛下亲近起来。
他坐到苏盈罗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奏折,朝她淡然一笑,苏盈罗看着他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人真的太好看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能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他能稳稳地霸占了她的全部视线。
换成别人只怕早就挺不住了,可惜苏盈罗无心情爱,只是短暂的怔愣之后,就指着奏折说:“我总觉得它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王清翳一目十行的扫过奏折,唇边漾起一抹冷笑,“同川郡境内铜矿铁矿甚多,不论是打造兵器,还是铸造货币都少不了这两样东西,这人看起来是在举荐人才,其实为的是去抢占先机。”
“你怎么知道他是在抢占先机?万一他是真的想要为国出力呢?”
修长的手指点着上疏之人的名字,王清翳似笑非笑地说:“陛下可知他能入朝为官靠的是郑家?而如今的同川郡守正是郑家人!真正想要占据同川的是郑家人,他不过是郑家用来投石问路卒子而已。”
“这些盘根错节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苏盈罗感慨一句,又很伤脑筋地自言自语,“这事该怎么办?这样说来,似乎是不该答应他啊!”
“为什么不答应?”王清翳反问道。
“因为同川太重要了呀,万一他们有了别的想法,岂不是很麻烦?”苏盈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同川有多重要你不是比我清楚吗,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王清翳看着她眉头紧皱,突然觉得娇憨的陛下分外可爱,也就不忍心再绕弯子逗她,“我认为还是同意的好,正好借此机会看看郑家人识不识趣。他们要是听话,不妨让他们继续留在同川,以后安心为陛下办事。要是不听话也有了现成的理由换人,不管郑家人有多不愿,只要证据确凿,同川这块肉,他们不想吐也得吐出来。”
其实王清翳还有一句话没说,就算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