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景没搭理宴权的挑衅,分了一下神继续说:“关好门。”
“啪”的传来一声摔门声,谢长景想过几天让宴权去华信总部交流经验吧,不然浪费了他的精力。
他短暂地关心了一下双面玻璃门,没看出要碎的迹象。
翻看手里材料纸上陆晧17岁被刑拘三个月时拍的照片。
浑身气质阴沉,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短发,眼中的戾气好像能够渗过纸张,透漏着危险的警示信号传递到他身边。
谢长景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往下看过去。
“过失致人重伤 ”他可真有本事。
谢长景拇指按着纸上的这几个字,低眉思考着。
他去挣外快买显示器时看见过陆晧动手几次。下手挺毒的,专挑那些打起来疼得要命而且有技巧不留人痕迹的地方下手。
他在孙老板那里也听到过他叫里面的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一米七多专门做饭,浑身上下都是精肉,像是三十多的男人叫陆叔。如果没猜错,陆晧应该是跟他学的。
孙运做事一直很稳,处理的也干净。所以谢长景跟着他们那一个多月从来都没被找过麻烦。
心里带着疑问继续看了下去,几个熟悉又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前。
高小冉,高中时崔京浩的女神,陆晧身边的柏智相识多年的女朋友。
关于高小冉高考后只有短短的信息,她在陆晧进去短短的三天后犯了故意杀人未遂罪,因为案子隐情(被强暴未遂)判了4年6个月。
同年的冬天,陆晧从监狱里出来。十几天后他在南城医院将一位名为柏智的最低意识状态的患者转入了K市有名的中外合资的私立医院。
谢长景看着上面的务源私立医院,他记得这个好像是尹家隐藏产业之一。
看到这里谢长景停下来摩挲了一下纸的表面,继续翻看陆晧之后的经历。
从那时起,陆晧整个人就完完全全地跟尹柯捆绑在一起。
文件后面有最近时间段,两人在夜幕下依偎的照片,酒店宴会陆晧站在尹柯身边的照片,陆晧上尹柯豪车的照片。
宴权的人确实了得,上面还有备注不过陆晧好像很少出门。
他的习惯踪迹就是每月去务源医院,谢长景想陆晧应该是去医院看望柏智。
谢长景明白了差不多,打算起来整理装好时。一张可能是夹在这些纸张中被埋没了的照片在掉在桌子了下面。
谢长景弯腰把它拾起,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很暗的地方。画面里一个年轻人单腿支撑着坐在台阶上,另外一只腿顺势搁在下面的阶梯上,右手指尖夹着一只明显的带着点点红光的烟火。
这是这张暗淡无光的照片里唯一的亮色。
尽管像素不高 ,画面模糊,但陆晧独有的凌厉的长相和寂寥环境中让人感觉严峻的气质像是一帧文艺电影的长镜头,要把人带进故事中。
他将照片拿高,眼睛仔细看了看照片右上角好像露出的地牌号。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谢长景只好暂且放弃。
谢长景看着上面打来的号码,又转头瞅了瞅照片,手指顺便按了接听键。
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喂,谢长景 ?”
他淡淡地回应说:“嗯,什么事”
陆晧接着说:“你有空来棠乡郡一趟。”声音有点减小,慢慢地说:“尹柯这个神经病,一直不让我出门,你来这儿把我想送给崔京浩的新婚礼物给他。”
陆晧想如果听尹柯的意思让王叔送过去 ,也对崔京浩那个傻白甜太敷衍了。
如果崔京浩不满再打来电话胡闹还是让谢长景去比较靠谱。
陆晧继续说:“兄弟,说话啊,别磨叽!”
谢长景不紧不慢地说:“什么时候,今天没空。”
陆晧倒是不在意:“你随意。婚礼之前就行。”
谢长景想起两天前崔京浩给自己打的电话,想起高中时几人的玩笑话,说:“你还记得崔京浩说过要我们当他的伴郎吗?”
陆晧听见这话,碎片化的记忆刺入脑袋,头疼却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那么多年前的事,谁能记得啊。”
尹柯将要从花花草草中转过身来,陆晧赶紧稳住心神,语速达到最快地说:“就这样,他婚礼之前记得来拿东西。最好这两天过来。”
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很正常地看着皱着眉的尹柯。
尹柯走近陆晧,张开双手,不知道的以为是要抱抱。
陆晧熟练地拿起桌上的湿巾抽出像个老妈子似的拿起他的带着点点泥土爪子擦了起来。
细致地擦完后,他又把尹柯拉倒水龙头旁,按出几滴洗手液,握着他的双手按照不亚于七步洗手法帮他清洗。
毕竟谁能知道尹氏行政总裁是不走寻常路的洁癖患者呢?
陆晧再拿起旁边挂着的白毛巾把他的手掌,手指 ,指缝慢慢擦干。
他心累地开口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