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坦的小腹沉甸甸坠着,滚圆的形状像是马上就要分娩,苏嘉星的眼睛慢慢失去焦距,最后一丝羞耻心也随着意识渐渐消失——
肠道又一次蠕动起来,挤压着里面的3000ml药液,括约肌再也无法控制,药液刚要喷泻而出——突然,一个涂满了婴儿油的橡胶肛塞“噗嗤”一下猛地塞进穴中!
“啊!!……”
苏嘉星哀叫一声,呼吸断断续续,几乎连不上了。
他的上身瘫在手术台上,连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苏天哲放下针管,后退一步,“真像怀孕啊,”他伸手摸摸滚圆饱满的小腹,“6斤药汁……一般宝宝出生也是6斤。”
说完,他走到正遭受无尽折磨的小侄子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苏嘉星眼睛已经没了焦距,眼前的场景全是重影。
“现在知道哪儿错了吗?”
苏天哲轻声问。
“呼……”苏嘉星努力想听清苏天哲的话,眸子水光朦胧,脑子里完全不能思考,“……呜……不、不知道……”
“想勾引谁就勾引谁?”苏天哲摩挲着他湿润的下巴,“——你的自由?”
“嗯……”苏嘉星意识混乱,甚至不能理解苏天哲的意思。
他用手指对着少年点了点,“天天就知道跟你二叔顶嘴。”
“呜……”苏嘉星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叮铃铃——
手机铃骤然响起。
苏天哲侧头看了一眼,走到流理台前接起电话。
他漫不经心地倚着流理台,一边盯着苏嘉星在手术台上颤抖的娇态,一边跟对面的人说话。
“我在。”
他的声音很平静。
对面似乎很吵嚷,男人的吼叫、尖锐的车笛,以及夹杂其中的焦急的问话声:
“——苏医生,毅哥中弹了,肋骨下三寸,流了好多血……”
苏天哲神色冷静,安抚道:“让他平躺,按住伤口,保持深呼吸。”
他看了苏嘉星一眼,转身走向门口:“不要乱动,直接过来,我给他取子弹。”
他挂掉电话,转头对苏嘉星说:
“好好反省一下,怎么尊老爱幼。”
说完,他走出手术室,从外面上了锁。
苏嘉星眨眨湿漉漉的眼睛,不敢置信苏天哲就这么放着他不管,走掉了。
小腹再次传来一阵抽痛,肚子里水声晃荡,他努力做出排泄的动作,想把肛塞拉出来,但是二叔选的肛塞头部又圆又大,尾部极细,连着一个圆环,露在小穴外。
没有外力帮助,他根本不可能把它排出来。
汹涌的药液排不出去,随着肠道的蠕动,再度落回了肚子里,剧烈的胀痛感在肚子里炸开。
“呜呜呜……”
苏嘉星忍不住哭起来,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药液涌到了直肠,都被肛塞重新逼退,之后他就要忍受一阵难以忍耐的痛苦。
这种痛苦每隔几分钟降临一次,让他濒临崩溃。
“救、救命……”
只要……只要让他摆脱这种痛苦,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
苏天哲拿了钥匙,打开2号手术室的门。
他打开灯,准备好手术设备,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取子弹加缝合伤口半小时足够,星星那边坚持半小时应该没问题,只是会很难熬就是了。
也该让这个被宠坏的小宝贝吃点苦头了,成天恃宠而骄,一点亏不肯吃,还什么事都要占上风。
想起小巷里看到的场景,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这样,对性充满了好奇,禁不起一点撩拨,更别提苏嘉星本来就中了药。
要是他今晚没及时赶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当时那个男生的手已经在裙子里摸索了。
今晚他也被气得够呛。
他的小侄子跟个小淫娃似的跟人在小巷里野战,还理直气壮跟他谈什么“自由”。
欠收拾。
今晚足够他记住了。
注射袋里的药液是他白天配的,暂时能压制住苏嘉星半夜发情的问题。
至少在解药配好之前能维持一段时间。
门铃声尖锐地响起。
苏天哲按了墙面的开门键。
随着一阵急促而杂沓的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苏医生……”申威声音嘶哑道,一双满是伤疤的手扶着项毅的臂弯,项毅满头是汗,皱着眉深呼吸着。
苏天哲点点头,神情冷静地指了指手术室。
几个人簇拥着项毅走进去,把他扶到手术台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项毅的衣服凌乱,胸前血红一片,他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绷紧的腮帮时不时抽搐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