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工作了大半个月,他还是静不下心来,脑子只要一空下来,谢含辞的身影马上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她哭的,笑的,开心的,生气的。
她所有的一切,生动的,留在他的脑海里。
今天出现的,是她坚定的走到靶子前,让他开枪的眼神。
徐静川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过去的,但他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跳的那么快过。
这是一种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
特别这个人是谢含辞。
徐静川现在找不出一个词能形容谢含辞在他心中的定位。
爱人?肯定不是,他就没有爱人。
情人?这个词不好,不适合小草莓。
知己?不对。方向就不对。
她没有任何词可以形容,她就是她,就是,谢含辞。
徐静川再也忍受不住,他抓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徐家。
谢含辞被咖啡泼了四次,眼睛都睁不开了。
但是和她对戏的江笙一直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次次要重拍。
邢姐给她补妆的手都颤抖着,她不满的看着江笙,暗自翻了个白眼。
叁年前她“有幸”也给江笙化过妆,那时就领略了她的胡搅蛮缠,现在这态度的变化,估计就是知道了谢含辞和徐静川的关系。
李导背着手从监视器后面走过来。
“怎么样,小谢,感觉如何?”
“没事导演,还可以。”
“那小江呢,今天的状态怎么了?”
“不好意思导演,我有点抓不住那个感觉。”
“你其他的表现都很好,但你的人物是个不外露的性格,城府很深,泼咖啡是一时激动,但她泼完马上就回过神了,所以放下咖啡杯的动作都是轻轻的,而你的表演越来越外露,是狠狠的放下杯子,与人物不符。”
“好的导演,我知道了。”
“好了休息十分钟,之后继续。”
咖啡渍黏在谢含辞头发里面,弄得她耳朵不舒服,她用手将头发挽到耳后,抽了张纸擦脸。
今天她戴着一对儿五克拉的钻石耳钉,戏里的剧情是女二被丈夫的情妇邀请出来,为了壮胆戴上了最大的首饰。
剧组准备的耳钉不是很大,所以谢含辞拿出了自己的耳钉。
这个是去年徐静川带她去拍卖会上拍的,据说是前几年的流品,今年又重新拍卖。
她安静的擦着耳朵,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江笙更加扭曲了。
江笙盯着那个耳钉,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舌头。
她最近一直在给自己洗脑,都是徐静川玩玩而已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时是单身,和谢含辞在一起时还订婚了呢,没什么。
可是现实一次次打她的脸。
她没法不去幻想徐静川带谢含辞去狩猎时的帅气样子,他会手把手教她开枪,然后她看着应声而倒的猎物夸他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可以!
江笙最近的日子都在这种撕扯中度过,直到看见这个耳钉。
叁年前她看上了这件拍品,想要徐静川送给她,可是他忙,没有去现场,只给了她钱。
江笙带着钱独自去了拍卖会,却被另一个大佬夫人抬高了价格,她的资金不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它买走。
虽然后来听说耳钉因为各种奇怪原因留在了拍卖行,但是这依旧成了她的心结。
因为徐静川在她回来后,也没有过问她有没有拍到,只字未提。
那时的江笙躲在被子里哭,现在的江笙面对着谢含辞冷笑。
怎么会这么巧,她得不到的东西这个女人都能得到。
她几乎以为谢含辞就是徐静川派来恶心她的,可是转头就清醒。
别开玩笑了,现在她就是站在徐静川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她。
谢含辞擦完脸,觉得对面的气氛有点奇怪。
她想抬头看江笙,却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想进一步确认,但是导演却已经喊了准备。
她调整状态,准备演戏。
她睁着眼睛迎接了一杯咖啡,刚要摆出惊讶的样子,咖啡杯就朝她迎面砸来。
她本能的想躲,但是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徐静川。
谢含辞闭上眼睛,任凭被子砸在她脸上。
“咚”
一声闷响。
杯子在她脸上四分五裂,其中一个边缘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血流了出来。
谢含辞感觉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然后她的脸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闭上眼睛,带着一连几个星期睡不好觉昏昏沉沉的脑袋向后倒去。
等她醒来时,躺在医院里,门口却叽叽喳喳吵闹的像是菜市场。
“醒了,别动啊。”周谈按住她下意识就抬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