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临江会所。
谢含辞穿着银色细闪修身露背长裙,挽着徐静川的手臂,落座在叁楼私人包厢。
今晚有个不公开的私人拍卖会和顶级珠宝晚宴,会员凭刷脸进场,人员控制严格。
但每个会员又可以带一名陪同,或男伴或女伴。
谢含辞坐在坐中间的位置,身上披着徐静川的西装外套,左手被他攥在手心,紧紧的。
拍卖会还没开始,她拿出手机和付羽聊天。
付羽今天和林总一起来的,但是他们坐在最左边的角落里。
“你们怎么坐的那么远?”
“我的老姐姐,学校开运动会都要按班级顺序坐,这种场合当然是主办方安排好的位置”
“耳苍不是很大的企业吗,怎么给老板安排的那么偏”
“你偶尔也看看财经新闻吧,耳苍已经连续关停了八个厂子了,再这么下去,可能整个公司都要赔没了”
“不懂,但是好吓人”
“确实吓人,林总的那些莺莺燕燕看他不行了也都跑了,连老婆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就剩我这么个不挑的还跟着他,不过你别说,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其他人跑了之后,我得到的反而更多了,我现在都能当A级的女主了,这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那恭喜你了”
“开始了。”徐静川捏了下她的手。
谢含辞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台上。
本次竞拍的共有十件拍品,均是法籍华裔的画家卢先生的私人收藏。
谢含辞对艺术品毫无研究,但也能从大佬们的狂热叫价中感受到这些东西的价值。
“你不感兴趣吗?”身边的徐静川一直没有出手。
“不急,这都不是我的目标。”
“那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古董啊,那种很值钱的。”
“小姐,稍稍关注一下行情,你别墅里书房的那把椅子,可比这些都值钱。”
“书房里的,那把后背只有一条竖杆的?”
“那可是黄花梨木的古董,你自己查查成交价是多少。”徐静川拍了下她的脑门。
谢含辞又翻出手机根据记忆中椅子的样子去查,翻了几页看到了原物。
“黄花梨麒麟引凤纹四出头官帽椅”
成交价,2357.5万元。
谢含辞颤抖着把手机藏在了身后,坐直。
是她冒昧了,那把丑丑的椅子她以前还嫌弃过坐着硬,并且不止一次的和徐静川在上面脱光了互动,水流了满椅子。
不知道古时的工匠知道了会不会来她的梦里骂她。
台上已经成功交易八件,第九件珐琅首饰盒由付羽的林总拍得,成交价11.5万元。
万众瞩目的最后一件上场,它的图片就已经闪瞎了在场很多人的眼睛。
一条总重137.32克拉的钻石项链。
这是年轻时的卢先生亲自设计给妻子的新婚礼物,名叫“伊丽娅”,意为“神女”。
主钻37.32克拉,寓意他们认识时,一个37岁,一个32岁。
项链部分也完全由钻石组成,共计100克拉,寓意相守百年。
去年卢太太去世,卢先生遵循她的遗愿,将项链拍卖。
“物体是死物,但它能承载着爱人的祝愿,希望这条项链能保佑下一个有缘人,此生幸福。”
拍卖师静静的讲述着项链的历史和寓意,好多女孩儿都抓紧了身旁的男人。
想要。写在她们的眼睛里。
谢含辞随着拍卖师的话欣赏着项链,她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语言,只是震撼。
爱意真的可以传世,透亮,如同万世明月。
但她也就是看看,这么大的钻石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买不起,她现在存的那点儿钱在京阳连全款都付不起。
小小的会场叫价声此起彼伏,很快价值就来到了一亿五千万。
这个数字暂时屏退了一部分人,但是依然有人在加价。
“一亿八千万!”前面的男人喊。
谢含辞知道他,闻姐说过,这是个暴发户,要钱有钱,要脑子还有钱。
又有两个人放下了手。
“两亿。”左边一个女孩声音不大,但平静,且坚定。
暴发户老板猛地站起来,看着那个年轻的小姑娘。
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的衣裙、比拍卖物还大的首饰、特别定制的包包,都说明了她的身价不菲。
暴发户老板看起来准备的钱不够,又愤愤坐下。
谢含辞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她觉得,如果世间有仙女,一定就是这样。
就在拍卖师以为就要成交时,徐静川举了牌子。
“两亿四千万。”
他今晚第一次开口,直接封顶。
全场哗然。
然后几乎没有悬念的,他得到了这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