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要说的,你有什么问题之后再打电话联系我吧,但我的想法不会变的。”
谢含辞噼里啪啦的打了快要上千字的小作文,最后又一并删除,只发了短短几句话过去。
她不想要这种说服自己才能过得下去的感情了,不为别人,只为她自己。
到了晚上,李景呈的电话再次打来,她还是马上接通。
两个都没有说话,电流声中默默呼吸着。
“你爱过我吗?”
半晌后,李景呈问。
“我不知道。”谢含辞实话实说,“我觉得我爱过,但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我从认识你开始,就觉得你是个特别绝情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内心,特别坚定,你自己认定的事,你自己都改变不了。”
“可能吧。”
“那我们之后还是朋友吗?”
“你不恨我,我们就永远是朋友。”
“我怎么会恨你呢,如果不是我自己凑到你面前,你永远都不会看我,更不会有今天,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错。”
“你没有错,每一个想要爱的人都没错。”
“对啊,我们对没错,所以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去追爱吧,追你心里真正爱的。”
谢含辞捂住嘴,默默的流泪。
每个人都推她往前走,他们好像都能看清她的心,她的掩饰毫无作用。
虽然和平分了手,但李景呈想要等现在的剧播完了在公开,不然会有影响。
谢含辞本就对他有愧疚,这种提议她自然同意。
撂下了堵在心口的大石头,她好像卸下了不少担子,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她将近凌晨下楼觅食。
饭桌上摆着还没动过的饭菜,谢前夕坐在桌子边上,看到她还一愣。
“这你做的,还是买的?”她过去闻了闻,味道十分不错。
“买的买的,我做不出这样,你饿了,那快吃吧。”
谢含辞没考虑为何他凌晨在这里守着一桌子菜,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吃了将近两碗饭。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和她胃口的菜了,什么身材管理都不管了。
谢前夕一副了然的样子看了看身后的应萌,应萌耸耸肩,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她家老板啊,什么都好,就是嘴硬。
在剧组的日子过的飞快,不久就到了六月,又是谢含辞的生日。
她现在没有那么注重生日,但导演说于宋白和她的生日挨着,一个6月16一个6月17,剧组打算在16号晚上办一个party,晚上给谢含辞过生日,过了零点给于宋白过生日。
都这么说了谢含辞肯定配合,16号一早,她就带着两套换洗衣服出了门。
这帮人都爱闹腾,肯定到处抹奶油。
今天的戏份是古画鉴赏,导演从开机就开始念叨他的人脉给他借来了一幅明代真迹。
所有人翘首以盼了几个月,终于把这幅真迹盼来了。
一辆很熟悉的车子开进剧组,车上下来将近是个黑西装的保镖,领头的是谢含辞的老熟人大飞。
大飞朝谢含辞一笑,随即四个带着白手套的保镖抬着一幅包裹严密的画走过来。
负责维护画的人小心的在屋内揭开它的防护膜,指挥着将它挂在了墙上。
“同时在这个空间里的人不要超过四个,曝光时间一次不要超过三分钟,不要徒手触碰,不要离得太近,今天它的戏份必须完全拍完,我要马上收起来,古画保存不易,还请大家理解。”
负责人的话说的不近人情却又十分礼貌,导演立马把无关的围观人士赶了出去,只留下在剧情里的男女主角。
于宋白几乎贴在了古画外面透明的玻璃罩上欣赏,他是美术生半路出家演戏,对于原来的专业还是热爱。
“天啊这个是真迹,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明代真迹,辞姐你见过没有,快来看看,这保护的也太好了,纹路都一清二楚。”
谢含辞站在那里没动。
她岂止是见过,她前几年甚至天天见。
这幅画就挂在小别墅的卧室里,她每晚睡觉都对着,甚至在床上和徐静川闹得狠了时,什么抱枕内衣戒指,都扔到它的玻璃罩上过。
徐静川在闲着时喜欢抱着她给她讲一些课本里不涉及的历史,他讲的仔细,谢含辞听得认真。
然后这些都变成了现在她在剧组拍戏的文化底蕴,她甚至指出了剧本历史指导的两个错误。
她周围的人不管是不是真心都在极力恭维着她的才华,而她眼前只有那个男人。
她的人生里掺杂了太多的他,她学会的东西,,她拿着酒杯侃侃而谈的样子,都带着他的痕迹。
徐静川一脸倦容的回到别墅,谢前夕倒了杯水给他。
“怎么,徐部长取了幅自己家的画还挨骂了?”
“滚。”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